再耐心等等吧。”
我就那么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起来,焦躁地等着,后来火车终于又走起来了。
这趟火车正常从深厦回我们老家林州是三十一个小时,最后用了差不多四十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家乡的火车站,让我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回到家没几天就是过年。
大年三十下午龚玉强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吃饭了吗?我说没有。
他说他也没吃,正在医院呢,父亲住院了。
当时沈秀兰让我蒸馍,我手头正忙,没说两句话就挂了。
十多年以后,在我遭遇重重失败,处于人生最黑暗的谷底,在一个彷徨无措彻夜不能眠的夜里,毫无征兆地我脑子里突然又跳出了这件事,那一年春节过后开学,几个同事在议论说龚玉强的父亲去世了,但开学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他。
在那个黑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睡不着的夜里,我才知道了当时龚玉强心里的那种无助,那个大年三十下午他的孤独。
但是当我终于理解了龚玉强的内心,理解了他当年对我不可抵挡的热情时,他已经是另一位女同事的老公,是两个女儿的爸爸了。
生活就像一个魔法师,年轻时你执着追求的,会被生活残酷地证明是不值得的;你轻易放弃的,又会是生命中最难能可贵且再也不会拥有的。
年轻时你不懂这个道理,懂得时已不再年轻。
从火车站下来,我将王晓峰直接带上了回我们家的汽车。
王晓峰一开始有点扭扭捏捏,说他还没有心理准备,没有想着这么快见准老丈人,他还是个学生,云云。
我软硬兼施,我说:“峰哥,你就当是帮我个忙,好歹过去应个卯。
你不知道他们那个催婚大法真的能让人疯掉!”
晓峰笑了,说:“不至于吧,才25岁催什么,我父母怎么不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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