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说:“那行,我这就配制黑火药去!”
北宫静说:“请务必保密!
黑火药事关我军生死存亡,一旦泄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李睿说:“我晓得!”
于是北宫静马上下令给他找个秘密的场所,将硫磺、硝石、木炭都磨成细细的粉末给他送了过来,更派黑鹰剑士在外围把守,严防泄密。
配制黑火药其实没啥难度,李睿在军营里跟边防军和民兵学过,知道怎么操作,更知道最佳配方是什么。
他哼着歌,按照最优比将硫磺、硝石、木炭充分混合,然后用水弄得半湿不干,再用筛子压,将被整得跟一团浆糊一样的黑火药弄成大小还算均匀的颗料。
如果要精益求精的话,他还应该将那些太大或者太小的颗粒挑出来,以免影响威力,不过考虑到这玩意儿纯粹就是用来吓唬人的,也用不着这么讲究。
做好之后,他便将这些黑火药颗粒均匀地摊到炕头上,在炕头底下放了一盆炭火,用这种方式烘干那些黑火药颗粒。
这有点冒险,黑火药是出了名的易燃易爆,一点火星就能将它点着,拿火来烘干它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不过,好在有炕头阻隔,炭火燃烧的火星啥的也没法落到炕上去,而透过土炕传递到黑火药上的热量也有限,不足以让黑火药自燃,在没有太阳却又需要迅弄干黑火药的时候,这也是个办法。
就是要盯着,千万不要让黑火药堆里的温度太高了,不然它会着给你看的。
烘干后,他便将这些黑火药装进了木罐里。
本来为了防潮,还要用石墨打磨机对火药颗粒进行打磨的,但是考虑到这些黑火药马上就要砸到胡人头上去了,他便把这道工序也给省了。
男人嘛,得对自己好点,该偷懒的时候是可以偷一下懒的。
当然,他也没有把制造蒸馏酒这活给放下,在配制黑火药之余也时不时跑去盯着,免得出了什么岔子……嗯,小李很忙,想要加班费。
折腾了三天,反复蒸馏了数次之后,李睿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试着尝了尝,嗯,起码得有个七十五度,可以当酒精用了。
而作为代价,千余斤奶酒让他弄得只剩下一百来斤,相当于十几斤奶酒浓缩成一斤,消耗真他娘的大。
带着这来之不易的烈酒,他皮笑肉不笑的来到了伤兵疗养处。
裴炜那货仍呆在伤兵疗养处。
由于伤在后背,他没法躺着,只能趴在病床上,别提多郁闷了。
见李睿来了,他兴冲冲的叫:“李曲侯,你来看兄弟我啦?”
李睿说:“嗯,难得有空,来看看你。”
走过去示意军医解开包扎他伤口的纱布,“感觉怎么样?还行吗?”
裴炜说:“还行,感觉浑身都是劲,能徒手掐死一头老虎……对了,李曲侯,听说你酿出了一种酒香极为浓烈的美酒,对吧?”
李睿点头:“对啊,怎么了?”
裴炜咽了一口口水:“能不能让兄弟我尝一口?兄弟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烈酒和烈马,你让我尝一口,没准我这伤好得更快!”
包抄伤口的纱布已经解开,暴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已经脓了,散出臭味。
这是个很不妙的征兆,这意味着伤口很快就会大面积的溃烂,到时候想保住小命可就难了。
军医低深的叹了一口气,露出惋惜的神色。
裴炜在守城的战斗中表现十分英勇,是员难得的悍将,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颗耀眼的将星,绽放出万丈光芒。
然而,这颗将星还没升起便要陨茫了,而他这个医者却无能为力!
李睿却很淡定,要来一盆热水和一块干净的毛巾,三两下将伤口处的脓血清洗干净,皮笑肉不笑的说:“想品尝我酿的烈酒?可以,不过这酒不是用来喝的。”
裴炜诧异:“不是用来喝的,那是用来干嘛的?”
李睿说:“给你清洗伤口的。”
用一个干净的碗倒了小半碗烈酒出来,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吸饱,然后老实不客气的给这个倒霉蛋擦拭起伤口来……
下一秒,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险些将疗养处的屋顶给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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