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他如今谁都不敢信。
他扯了扯唇角,“既是如此,那就麻烦你好生动用所学,将陛下治好,兴许还有出宫与你的未婚夫婿团聚的机会。”
今夜浪费时间来见了一场同僚间无趣的倾轧大戏,江峰倍感浪费时间,当即也没再多留。
抛下这句话,他当即就拢了衣袖,转身离开。
等到走出门,他身侧的侍从觑了眼被押在黑暗里呜咽的刘诚,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阁老,那位如何处置?”
“送去给田佟。”
田佟乃是御林军的统领。
御林军有两位统领,这位田佟乃是掌管内廷的御林军调度升迁,故而有事自是都送到对方跟前处理。
“是。”
侍从挥了挥手。
角落里的人捂着刘诚的嘴,就把人给架着带走了。
方侍卫站在不远处的暗处,看着这一幕,心口又是冰凉又是可惜。
但凡刘诚听了他的话,不要去跟谢危死磕,好好儿的做自己的事,也不至于轮到这地步。
这些大人物是那么好忽悠的嘛?
刘诚祖上又没出什么厉害人物,就是旧情都顾念不到!
江峰顺着游廊慢慢往外走,抬头望了一眼月明星稀的夜空,淡淡道:“派人去盯着谢危的一举一动,但凡有异动,及时报备。”
“是。”
等到室内恢复了安静后,谢危的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他扭头看向赵宛舒,眉眼略微一软。
“你没事吧?抱歉,这事儿是我牵连了你。”
赵宛舒摇了摇头,“原是我让谢大人为难了。”
若不是她非拉着谢危送消息,让他起了恻隐之心,今日这遭就能避免了。
谢危本身就可以游离在外的。
两人说着,彼此对视一眼,就觉得两人互相自责的事儿有些好笑,不禁笑了起来。
谢危停了笑,便有些好奇道:“方才那……怎么不见了?”
他给了赵宛舒纸条,但一切生的太急,他们都没来得及焚烧纸条,但却也不见了踪影。
赵宛舒指了指嘴角,“还得多谢谢大人配合。”
她也并非是一开始就吃掉的,当时那么多人盯着,她哪里能有异动,还是后来吵起来,她呜呜咽咽的装哭,才将那纸条顺利塞入口中,装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吞下腹中。
这才叫江峰扑了个空。
所以说,遇到事儿就少跟说话,直接做就完了,不然就会错失很多机会。
闻言,谢危挑了挑眉,“你倒是机灵啊。”
他虽知道她哭哭啼啼的是装模作样,可也没想到她这般机警。
倒是比之很多遇到危险只会愣神求助的姑娘强多了。
赵宛舒扯起唇角一笑,“彼此彼此。”
“拿了药后,今后就不敢再麻烦谢大人了。”
她拿起桌上的药瓶,意有所指道。
谢危自然晓得她是再出今日这样的事,让自己惹祸上身。
他嘴角动了动,看向赵宛舒,压低声音道:“我对江阁老说的话……都是假的。”
赵宛舒一愣。
谢危垂着眼眸,慢慢道:“我跟阿煜还是……生死兄弟的。”
不管萧承煜认不认,但在他心底深处,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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