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俗再烂,那也是他一直以来最奢望得到的「家」的感觉。
嚼了几口,抬起不再那么忧伤阴暗的脸,哑声对范宜景道了一句:「谢谢。
」
范宜景就那样看着他,许久,才答:「不用。
」拿起纸巾替他擦掉唇角沾着的点心粉末,没擦几下,就动作猛烈地探头上去,吻住了男人冰凉的唇。
后来,两个人没怎么再说话,假装平静地睡下了。
并且是很奇怪地彼此背向而睡的。
范宜景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眼回想自青春期开始他们一路走来经历过的每件事情,侧眼望了望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晓得他有没有睡着。
范宜景想告诉他一些长久以来深藏在自己心底的事情,又怕扰着他睡觉了。
他每天那么忙,光是赶完通告从电视台走出来,灵巧地应付为他等在那边的一大票粉丝就要花一两个小时。
还是不去打扰他休息的好吧。
范宜景心里想说的话就那么盘旋着,直到身后猛地贴上来了属于男人的赤裸身体。
「怎么了?睡不着?」范宜景小声问。
凌浅话也不多说一句,就野蛮地剥下了他身上的平角内裤,揽住了他的腰肢,让他不明所以地小声追问:「你干嘛啊?这么晚还不睡?快睡啦!
」
可是凌浅却没有停下动作,分开他的双臀,恶狼猛虎般地扶正腿间昂扬,直接对准了插入。
紧接着开始一手玩弄他的性器,一手长时间地扣住他的腰,对他进行沉默的猛烈的撞击。
一下又一下地使劲顶撞,一把又一把地彻底搓抚,充满了彻底的危险占有欲。
「你……」范宜景吃痛地颤抖了下体,穴口被男人的东西挤得满满的。
他挣扎着抽身躲闪。
他受不了这样的野蛮体后位侵犯以及这样的深度搓抚,而且更受不了凌浅为什么忽然又要这么做?好像他们之间就只能靠做爱来证明是相恋着似的、好像每一次凌浅害怕失去他,就会这么野蛮地脱掉他的裤子,不留余地的干他。
范宜景不希望凌浅再这样愚蠢地对他表白与说爱,他们之间也是值得温柔的,不是吗?
「你疯了?今天是中秋啦!
」中秋的时候,人是该和气团圆的,不可以再这样蛮横不讲理。
「不要这样,你心里不开心你告诉我。
」
男人不听范宜景的话,依然是恶狠狠地干着他,性器在他体内刺得很深,并且还探头湿吻上了他,缠住他的舌头,激烈地吻到唾液顺着他的唇角下滑的程度。
他开始拉扯男人扣在他腰肢的手,情绪有些委屈到想哭,懊恼为什么男人总是学不会对他温柔。
「凌浅……」
「……」
「哈,那里……放开啦!
」
「……」
一室肉体相互撞击的声音上演了很久。
他先被男人玩弄得失禁了,瘫软地在男人身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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