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锅里倒好水之后,才回答她:“我叫周杨。”
蒋南蹲在他旁边,手指沾水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她的字规矩瘦长,一横一撇标准的像从书里走出来。
她歪头说:“是这个扬么?”
周杨也伸出手指,在提手旁改了两个撇,说:“杨树的杨。”
“哦。”
她默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
“你呢?叫什么?”
“我叫蒋南。”
蒋南怕他不知道是哪个南,又伸手在地上写好的杨字旁边,写上‘南’字。
他看着这两个字,恍然地说:“是南方的南。”
“不是,是南瓜的南。”
蒋南笑着说:“因为我妈生我之前吃的南瓜,所以我就叫蒋南。”
周杨长长地‘哦’了一声,眼底却露出质疑。
“你不信啊?”
“我信。”
周杨揭开锅盖,汤还没开,在边缘处鼓出几个大泡,他又把盖合上,脸上忽然闪过笑意,眼里带着狡黠;
“我妈生我时在野外的地里,地头有颗杨树,所以我叫周杨。”
蒋南挑眉,有点怀疑他说的真实性。
“没去医院?”
他笑着说:“没有,接生婆赶来时我还在那嚎呢。”
“为什么不去医院啊,多危险,有那么多细菌。”
周杨一脸坦荡,甚至理所当然,“因为穷啊。”
蒋南震惊得没说出话来。
从小到大,穷这个字眼在她家不允许出现,就算吃不饱穿不暖,也不能说自己穷。
殷凤娇说,可以挨饿,但不能被人看不起。
她誓死守护二十五年的底线,却被周杨轻轻松松说出来,没有自卑,只有陈述事实的坦然。
蒋南心忽然跳起来,她抓紧衣角,小声说:“我也很穷。”
周杨视线专注在锅里,他没给她奇怪的眼神,气氛也没变尴尬,他只是拿着筷子,又掀开锅,嘴上说着:“是啊,穷人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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