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万分。
不过也是被叫住。
“杨大人倒是很关心死去的和尚。”
南珵道,他倒要听听这杨献目的几何。
起初杨献夫人也是在他跟陆绮凝心疑行列,直到现在也还在,只是苦于无真凭实据,不得擅自抓人罢了。
杨献夫人所设铺子兴盛,正正好只在席家铺子被烧毁之后不久,突然间那条铺子街转了风向,改杨家铺子红火,不免过于蹊跷。
杨献弯着身子,没正头看坐着的二人,“两位殿下有所不知啊,这死去的和尚乃十余年前杀人凶手之子,微臣想看看究竟是否真的死亡。”
陆绮凝坐着,长睫半落,视线在刚被续上的茶水里沉静,想看沈翎是否真的死去是真的,所解释原因也是真的,就是这原因,杨献是如何知晓的。
“十余年前,这和尚不足十岁,都过了十年,杨大人还是能认出死去的和尚,莫非杨大人才三十?”
陆绮凝嘲讽道。
说出去恐无人可信,一个非亲非故的普通百姓家的孩童,会被一个陌生男子记得十年,再者言,她跟南珵并未透漏过沈翎一事,也便说明杨献夫妇二人一早便知沈翎一事,也知席策归来一事。
杨献今年四十有余,记忆不见衰退,莫非返老还童。
杨献那双覆在肚前的手紧紧扣着,他自认为那话说的不错,他身为父母官,理应为百姓做事,十余年前虽说江南城不归谁官,也没个像样的管事,但既然他上任了,合该理理之前事宜。
但太子妃刚才话,将他给问住了。
杨献视线低垂,落在地面两块青石板的缝隙中,那里蚂蚁正在搬家,看来明日有雨,“回太子妃,微臣一时着急,说错了话。”
又错了。
这时杨献夫人又作揖一番,打圆场道:“郎君他只是破案心切,一时情急所致,既然席家姑娘如今回来了,合该报仇才是,如今沈翎已死,郎君他帮着席家姑娘来瞧瞧尸身,于情于理。”
南珵悠悠呷了口茶,“杨夫人此言差矣,杨大人上任三年有余,未见有所作为,忽的一声想有一番作为,杨夫人是觉这事好事。”
“世人都说,人在濒临死亡时,才会有回光返照一说,杨大人此番还真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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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佩衣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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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这话,确震慑住了杨献夫妻二人,这二人麻溜跪下。
“微臣不知做错什么,还请两位殿下明示。”
杨献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在他身旁的杨夫人也紧紧抓着她上好衣料的衣裙。
陆绮凝斜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二人,头垂下,看不清面容表情,不过嘛,话都说这份上,还在瞒着,恐这杨献恐怕是认为当时她跟南珵帮过杨家一把,就对杨献一家放松警惕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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