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娘由着你任性,谁想有今日之祸。
因此,在这立储之事上,为娘觉得再不能让你由着自己个儿的性子来了。
你还是顺着祖宗规矩,顺着儒臣们的意思,立二皇子文权为太子吧。”
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皇帝听后,面色难看,不过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意思,说:“娘,您看文权和文楷两个人,谁才更像是个有为的明君。
文楷明明在各方面都比文权强。
为什么你们都要选个懦弱无能的人做太子。
将来他坐在帝位上,孩儿怕多的是权臣将他架空,他会成为傀儡,大夏朝也因为他而衰落下去。”
“皇儿,你也知道,这大夏的天下从来不是由皇帝个人能撑起来的。
一是祖宗规矩和宗法礼制,一是儒臣和武将,当今之世,儒臣们的作用比武将更大。
皇帝只要一手握住宗法礼制,一手拉拢外朝的儒臣。
帝国的这辆车就能平稳前行。
文楷再能干,他能比天下的所有儒臣们都更能干么?文权再无能,可是他也是长兄,他占了人心和宗法规矩。
治大国若烹小鲜,一切以稳定为上,你要是为了天下万民想,就该放弃你那种按照个人好恶定下文楷为太子的想法。
为娘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想再多说。
这好好想想吧。
哎……”
说完,皇太后站起来,伸出手去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转身离去。
“母后……”
皇帝望着烛光里皇太后衰老的背影喃声痛苦道。
——
子时过后,皇帝的病情突然严重起来,以至于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消息传出,皇太后和众多在西苑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都起来了,皇太后去了皇帝龙床跟前问皇帝的病况,而皇后和其她嫔妃以及皇子公主们则是按照皇太后要求在万寿宫前殿的西配殿候着。
太医院的院判郑国表情凝重地告诉皇太后:“恐怕得为皇上预备下了。”
他没有名言,但皇太后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如刀绞。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这种准备,但当噩耗实际来临时,皇太后还是痛苦万分。
尽力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她道:“皇帝还能醒么?”
郑国:“天亮后兴许可以醒,但那也是回光返照。
可以趁着这段儿清醒的时辰,见一见大臣和众位娘娘,皇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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