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正出神,突然被人推到墙边,一股寒风随即扑面而来。
真介的小太刀“神隐”
就贴着他的脸颊插在他旁边,雪亮的刀刃映出他的一脸惊恐。
真介掐着约瑟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往日里总是笑意盈盈的黑色双眸此时杀气腾腾:“对不起了,小哥,虽然你我无冤无仇,事关小姐的名节,我只能灭你的口了。”
看真介的眼神,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醉酒吗?约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荒诞不经的梦,梦里的每个人都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样子。
楼上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话。
真介拔出另一把小太刀“鬼出”
往上扔,小太刀穿过天花板,一直插进船长室,楼上的两个人总算因为意识到危险而清醒过来。
真介用日语朝上面喊了句什么,虽然听不懂,楼下的约瑟和楼上的范也能猜到,既然上面能听见下面说话,下面也一样能听见上面的声音。
范总算清醒过来,看见怀中的娇躯上满是被他弄出来的青紫,小姑娘被他吓得满脸是泪。
他在干什么?他差点强暴她!
范连忙放开菲泽塔:“对不起,我我们是该解除婚约了。”
幸好还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但如果继续这么和她保持暧昧不清的未婚夫妇的关系,他不能保证下次还能控制住自己悬崖勒马。
“验完货了,不满意,就要退货吗?”
范回过头看了看菲泽塔,再看了看同样一丝不挂的自己,痛苦地捂住脸,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如此丑陋过。
菲泽塔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贵族血统的平民女孩。
为了他和罗宾,她用大量的金钱去女王面前邀宠,只求换得权倾天下以后,能为他提供一个避难所。
看看她一身的伤疤,普通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如果没有遇到范,菲泽塔就只会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长大,结婚,儿孙满堂,死后与丈夫在同一个墓穴长眠。
而不是像现在他连累她已经连累得够多了。
范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我说过,你叔叔婶婶的事和你无关,你不用为他们自责。”
“可是我愿意”
魔鬼的孩子、撒旦的女儿、海盗的孽种、异教徒生的妖怪、从来做不出好事的小婊子从菲泽塔懂事起,耳边就充斥着这些称呼。
每个人都极尽恶毒之能事来对待她,甚至连她的生母都因为嫌弃她不是男孩而想杀死她。
父亲死后,温柔善良的叔叔和他的老师洛佩斯医生一家三口成了菲泽塔唯一的依靠,直到她认识索菲和范。
在菲泽塔成为英格兰首富以前,她看到的整个世界中,肯对她好的人就只有这六个。
多可笑啊,菲泽塔那时候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愿意善待她的人用两只手就数得过来,还绰绰有余。
面对满世界人情冷漠的海洋,她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他们,生怕再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
菲泽塔十岁的时候,马修与索菲相爱了,终于不管不顾地结婚。
菲泽塔那时候就想,被独自抛下的范怎么办?如果自己能代替婶婶成为他心里的人该多好。
好像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祈求,范向她求婚了。
菲泽塔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所以用尽方法来讨他的欢心。
“你说你爱我”
他何止是爱她,他是无法回报她的深情,反而只会把她一起拖进地狱。
“你代替不了索菲!”
范抓起挂在壁炉边的衣服,逃一样地离开船长室。
关门以前,他听见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险境都未曾皱过眉头的斯第尔顿船长跪坐在地,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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