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使团的人都穿得丁零当啷,领口袖口下摆和腰带都缠着金片,看起来有一定地位的人还都缠满了玛瑙琥珀,他们的衣服看起来是麻织的,远远没有中原国家的面料矜贵。
这些人无论男女,穿着都很开放,露出大半的手臂,小腿,还有肩膀,这些在大燕国的百姓看来很匪夷所思。
篱乐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看见使团的队伍吹着喇叭跳着舞经过,队伍的中间有两顶奢华的轿子,应该坐着的是公主王子什么的。
他们的大祭司在哪里?
篱乐伸长了脖子。
忽然,让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视线,猛地一转头,像是对上了一双眼睛,但定睛一看有没有。
那个大祭司吗?
篱乐看着方才能感觉到窥视的方向,是最后面的那顶轿子。
原来坐在这里。
轿子的有白色的幔帐遮挡,随着风的吹动,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是坐着一个人,但是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更别说其他的了。
篱乐能看见这个人手执着一支笛子,她莫名想到了篱征司的骨笛子。
难不成这些大祭司全都人手一支奇怪的笛子?
还是他们师承同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白,和幔帐几乎融为一体,篱乐就更难看清楚了。
轿子经过她的面前,她依旧很难看清楚里面。
忽然,一声轻慢的笑声传到了她的耳边,一种很让人拳头硬的笑声。
篱乐又想起了篱征司,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篱征司就是出这么奇怪的笑声,彷佛在耳边,又好像在天边。
讨人厌的人欠揍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篱乐的视线追着这顶轿子远去,后面的队伍有什么人,她已经不关心了,她只知道这个大祭司果然就是冲着她来的,不然平白无故不会对着她笑,还暗搓搓窥视她。
看完了,篱乐就挤着出来,她心不在焉琢磨着,差点就走错路,这个时候,一顶熟悉的轿子停在她的面前。
“乐乐,你怎么还在这里呆,上来跟大哥一起坐。”
掀开轿帘的篱征东笑道。
篱乐不想跟篱征东坐,但是有顺风轿不坐白不坐,这里距离上林苑有一段路程的。
她坐上来,才现篱征乾和篱征司也在!
篱征乾也就算了,篱征司怎么也和他们坐在一起?这人不是一向比较独来独往的吗?
后悔上来了,一下子要面对三个麻烦人。
轿子里的篱征东和篱征乾高兴得很行,乐乐乐乐地不停逗她说话,篱征司倒是眯起眼小憩,一副不想搭理所有人的样子。
“乐乐,你是不是也对夏芈国感兴趣,怎么也和大家一起挤着前面看热闹?”
篱征乾问。
虽然他也很感兴趣,不过待会就能看到了,不必在这里人挤人,傻的慌。
篱乐:“你不懂。”
“你不说我自然不懂啊,你说说嘛,跟三哥说说。”
篱征乾来劲了似的,笑着坐过去。
轿子很大,容纳四个人都绰绰有余,所以篱征乾可以走来走去。
篱乐很嫌弃地挪过去一些,篱征乾也不尴尬,照着挪过去,就是要硬挤在妹妹旁边,“乐乐,跟三哥解释解释嘛。”
“问你二哥,他什么都懂。”
篱乐直接把问题抛给篱征司。
确实他什么都懂,不问他问谁?
篱征乾不疑有他,“二哥,你说,乐乐点你名呢,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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