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身体像在过电,四肢大脑都是麻酥酥的,四周的声音一下全部消失。
茶淀清河农场难怪刚才值班员那副嘴脸
在京城人的眼里,茶淀这个地界儿根本就是流氓和坏人的代名词,因为那里在历史上就是罪犯的流放地,京城人只要是进过守所和监狱的人都知道那儿。
而那些因惹事生非、小偷小摸或者打架斗殴被送进茶淀的强劳人员,常被人们习惯地称为“劳改犯”
。
可实际上,强制劳动教养其实算不上刑事处罚,只能算是行政处分。
但大多数的人由于分不清犯人与劳教的区别,索性把劳教与犯人划上等号。
所以劳教分子虽不能算是犯人,实际上却一直遭受着如同犯人一样的待遇,在社会上更是同犯人一样遭受歧视。
洪衍武手捧着纸张,已经懵了。
他居然回到了过去
真的假的这也太
明明是不可能,可身边的一切却又这么的真实。
洪衍武呆立半晌才从懵懂中清醒,却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啪”
耳光嘹亮。
他呲牙裂嘴,泛出泪花。
周围忽然一阵混乱,人群里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真使劲唉。
把自己都扇哭了,这五个大指印儿”
有人瞅着挺乐呵。
“快走,这人有病。
别招他”
也有人发出惧怕的声音。
“怎么着什么事好玩吗”
还有上赶着过来凑热闹打听的。
“嘿,这神经病多半儿安定指安定医院,京城精神病专科医院。
跑出来的。
你,没事他扇自己玩儿”
更多的人则根据自己的想象发挥,跟别人描述着。
“嘘。
别说了。
他过来了”
听到最后这句,洪衍武已经彻底回过了神。
他这才发现这大棚其实是个候车室,出口是紧挨着的两扇门。
他站立的门口已经被严严实实堵了个结实,不少着急出来的人嘴里吆喝着“劳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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