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浪亲了亲姜瓷洲,多少个春`梦里他亲过,吻过的两片嘴唇,它们那样温暖,湿润。
姜瓷洲温柔地回应着,陆鹂歌错了,姜瓷洲才不是一个阴晴不定,小鸡肚肠的人。
又或许他是,那不更说明了自己对姜瓷洲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吗?他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所以他才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示给他看。
这念头让程浪兴奋,才射过精的阴`茎又勃起了,他抱住姜瓷洲,挺身插了进去,姜瓷洲浪叫着求欢,程浪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姜瓷洲偷笑了下,随即又变成个可怜兮兮,任人蹂躏的模样了。
程浪压着姜瓷洲猛干了几下,他的双手撑着那血红色的玻璃,他在地狱里了,按照圣经里的说法,撒旦攫住了他的脚跟,淫`欲蒙蔽了他的双眼。
要他自己说,他现在只觉得开心,满足,欢天喜地,他离姜瓷洲那么近,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呼吸与汗水难分彼此,他要他叫他才能叫,要他射他才能射,他想和他做多久,做多少次,射在他脸上,嘴里都可以,他能完全拥有他,占有他,他春`梦里的情节一一视线,还有什么比梦想成真更让人开心的呢?
姜瓷洲和程浪在储藏室里待到了后半夜,程浪饿了,姜瓷洲去厨房给他下了碗馄饨。
姜瓷洲也吃了点,程浪看到他吃东西特别高兴,边吃边笑。
姜瓷洲穿着睡袍,敞开了衣襟和程浪说话。
他问他最近看了哪些书,都烧了些什么东西出来,程浪报了一长串书名,姜瓷洲听到自己也读过的,就评论上几句,程浪还把自己做的玻璃瓶子拿来给姜瓷洲看了。
姜瓷洲笑笑,点了根烟,把瓶子从餐桌上推了下去。
玻璃瓶碎了。
姜瓷洲抽烟,摸了摸程浪的耳朵,程浪做玻璃没有天赋,既然他喜欢读书,那他就多读点书吧,以后也不用跟在陆鹂歌屁股后头跑了。
程浪愣了下,姜瓷洲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抱怨这几天总睡沙发睡得腰酸背痛,今晚他想和程浪一块儿睡卧室的床。
程浪点了点头,既然姜瓷洲说他没有天赋,那他也不学做玻璃了。
他也不跟在陆鹂歌屁股后头了。
程浪和姜瓷洲去了卧室睡觉,他抱着姜瓷洲,心跳得很快,他赶紧亲了他一口,脸贴着他的后背,这才踏实了下来。
第五章
陆鹂歌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付应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程浪和姜瓷洲都见过这个女人,正是那天他们去吃饭的粤菜馆里那个帮付应点菜的大堂经理,女人叫孙丽珍,二十来岁,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嘴巴很甜,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俏丽可爱。
付应介绍她给大家认识的时候说,这是小孙,他自己管她叫珍珍。
付应在道城已有家庭,珍珍是他的情人。
孙丽珍很会看眼色,可谓八面玲珑,她知道姜瓷洲爱吃巧克力,每回来姜家,都要送姜瓷洲一堆进口巧克力,她对程浪也不怠慢,送吃的,送穿的,有回在院子里看到程浪打篮球,隔天她就带了双限量版篮球鞋来送他。
付应和姜瓷洲谈天说地时,她就帮忙打扫卫生,头发盘起来,戴上口罩,挽起袖子,干起活儿来利落又干净。
她给工房添置了许多收纳箱,很派得上用场。
付应来找姜瓷洲无非是来打探他最近的创作动向,姜瓷洲回国的消息早就传开了,道城某家艺廊的蔡姓老板知道后找到付应,问他能不能邀姜瓷洲的一件作品。
姜瓷洲好长一阵子没碰过玻璃了,提起做玻璃更显倦怠,他摆摆手,回绝了。
付应一拍大腿,好吧,既然姜瓷洲不愿意,那不做就不做吧,没大碍,姜瓷洲不动手才好,他不动手,他手里那几件玻璃摆件才更有升值空间。
姜瓷洲冷冷笑着,冷冷看着付应,付应口若悬河,已经换了个话题,聒噪地大骂美国古董商哄抬物价,一片弗里达家后院拆下来的瓷砖,不过沾了点颜料,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敢标价十万美金,一分钱都不肯少。
付应还道,有这闲钱不如去荷兰人那里把姜筱山做的葡萄藤吊灯给买回来,这笔买卖当时就谈得他很不痛快,要不是修复老宅急着用钱,他才不会这么快就帮姜瓷洲把那盏吊灯脱手。
姜瓷洲神请依旧冷酷,这冷酷里还多了分嘲讽的意味,他问付应收了那个蔡老板多少订金,鬼打墙似的在他耳朵边上提玻璃的事。
付应赶紧撇清关系,赌咒发誓自己绝没收过蔡老板一点好处,他就是想姜筱山了,坐在老宅的后院里,他就想起在这里办过的展览,想起自己最喜欢,最让他震撼的一场名叫“浮生岛屿”
的展览。
那展览上展出的是姜筱山打造的七片形状各异的玻璃,在院子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蓝蓝灰灰的几片五公分厚的玻璃,得爬到梯子上,得站得很高很高,能飞起来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样才能看清这七片玻璃好似飘浮在后院里的七座微型岛屿,蓝色的海洋围绕着白色的沙滩(光是这海洋的蓝色,每一方岛屿都用上了好几种,有灰蓝色夹着矢车菊色的,有孔雀绿夹着淡蓝的),沙滩里面或是有一圈灰色的石头,或是长满碧绿的大树,有一座浮岛上还能依稀辨出火山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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