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长了腿踹了蒋植的板凳腿一脚,“诶,你把漫画书给你哥了吗?”
蒋植吓了一跳,一下子正起身子,侧头往后小声嘀咕,“你有病没病啊,不给留着清明给你烧纸啊?”
池烈有自己目的的时候就不会在意他出言不逊,“那你哥什么反应?”
蒋植啧了一声,“你瞎啊?说的跟你没在场似的。”
池烈解释,“我溜号了没看见,怎么,只许人上课溜号,下课不能?”
蒋植把头偏过来更多,“傻逼,托你的福,我哥生气了!”
蒋植好像特别在意汤诗其生气这件事,小小声的交头接耳有点关不住他的情绪,把老师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蒋植!
池烈!
你们俩给我后面靠墙站着!”
一截粉笔头被精准投掷到两人中间,“一句两句打不住,还聊起来了,那就站后边聊去吧!”
他们两个也没扭捏,起身就往后墙依靠,姿势出奇的一致。
两人站得不远,但后墙距离最后一排有不小距离,他们说话应该不会再被听见,池烈没事人一样,追问:“然后呢?”
蒋植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像是在说,都罚站了你还敢说话?
池烈不以为意,他只关心汤诗其,用口型重复表达,然后呢。
蒋植情绪有些低落,也跟他做口型,但他的口型不太专业,池烈只能大概拼凑。
应该是说汤诗其生气的时候不爱搭理人,刚才的样子绝对是生气了,他们可能要冷战一段时间。
一堆废话,对池烈来说,唯一能表达汤诗其对那本漫画书态度的词汇,就是“生气”
。
这很奇怪。
如果汤诗其是直男,那么应该是不解或不在意,如果汤诗其和他一样喜欢男人,那绝不至于到生气的地步,汤老师可不像是个容易生气的人。
看来还是要他自己打探了。
下午,天有些泛阴,风终于凉了些,支持着池烈撑到下午六点,他第一时间先回了表姐家。
先不论对错,反正长辈是不会道歉或沟通的,大门敞开着,意思就是之前的事就过去了。
他往里走。
可能是怕一会儿下雨,芽芽已经被提前接回来了,小孩子的肿包,起得快去得也快,小姑娘在院子里跑得欢,额头已经平整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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