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大感惊奇。
再凑近一看,只见杯口浮白飘翠,茶香诱人,端的是一杯好茶。
“请饮茶。”
“先生真是神仙手段!”
“谢过先生。”
三人连忙道谢,举杯小啜。
“听班头所说,可是那遁地的贼人捉到了?”
宋游直入正题。
“正是!”
罗捕头恋恋不舍,却也暂放茶杯,转而兴奋的对宋游拱手称谢:“先生料事如神,未见一面,仅几句指点便让那贼人的遁法失了效,真是令人敬佩。”
“捉捕可还顺利?”
“顺利至极。”
罗捕头说道,“三日前我等遇到那贼人,喊出先生教的那句话,昨日三更时分,我等再找到那贼人藏身之所时,他还想用遁术逃掉,却只入了半截土就陷在了那里,被我等当场锁拿。”
“那就好。”
“先生又行了一桩为民除害之事。”
罗捕头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裹红布,“事先已与先生说好,此事便当做先生抓获了贼人,赏金该归先生所有。
这里二十两是布告的赏金,剩余十两则是我家大人私人所赠。
近来城中贵人屡屡施压,我家大人也是有苦难言,权当感谢先生解围。”
宋游接过红布打开一看,里头三块束腰蜂窝银,每块皆铸有“十两”
的字样,是大晏的官制银。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头也沉甸甸的。
这种感觉当真不是纸钞能比的,更远非电子屏幕上的一串数字可比。
不过宋游却只取了两块,剩下一块递还给了罗捕头。
他倒也没说自己只是出了一计、不该得这二十两,也没说捕役昼夜劳累辛苦,该分些给他们之类的话,那种徒增牵绊的事做起来心累。
只是除了这事先说好的二十两赏金,知县的十两私人赠礼他却是不愿拿的。
还是那个原因,不愿徒增牵绊。
罗捕头立马会意,面上不免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违逆这等高人意愿,只得将之收起。
却又听他道:
“可是,刘大人自在下口中听说先生风采之后,十分仰慕,托在下向先生提出,想要摆宴酬谢先生,若先生赏脸则就定在明日正午天香楼,却是不知先生……”
也许罗捕头自己也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在宋游面前的口气态度已放得很低了。
尽管宋游并未做什么事。
“不了。”
宋游脸上带着微笑,却拒绝得很干脆,干脆到在这個重视礼节的年代,听起来有些狂傲:
“我本山间一介清修散人,平日也只喜好清净,当不得大人抬爱。”
“在下明白了。”
“麻烦班头。”
“先生哪里的话。”
罗捕头恭恭敬敬,饮完杯中的茶,“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先生清净了。
知县大人那边罗某自会回复,此案之后有任何进展,若可能牵扯到先生的,罗某也自当前来禀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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