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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眼皮也不抬一下,低头写单子:“那你得问他。”
贱橙转头看向祁限:“你是不是没事了?”
祁限一愣,从她的眼中找到了一丝放松的意味,如果他说没事,那么下一秒她是不是就会离开?
祁限眨了眨眼,机械的摇摇头。
“护士,我头晕…”
【79】
9月份的天气热的出奇,就算夜幕四合,也抵挡不住暑热如蒸笼。
医院里老旧的中央空调像个奄奄一息的正义者,尴尬的制造着可怜的凉风。
医院里的患者家属纷纷拿着病历本扇着潮红的面颊,两条纤瘦的长腿在陈旧的楼梯间走着,汗流浃背。
终于排队办完了各项手续,贱橙的T恤领子周围阴湿了一圈深深的汗渍。
祁限坐在长椅上,正因公事接听着电话,眼一抬,便看见远处的她满头大汗的走过来,手里拿着刚办好的手续单子。
“进去吧,检查一下,心里踏实。”
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却发现他的目光愈发的深邃。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哪里不舒服你说啊?”
她问。
祁限摇了摇头,突然拉住她的手,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她潮红的小脸,接着猝不及防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情一吻。
贱橙触电般的跳开!
狠狠地,狠狠地用胳膊在自己额头上蹭来蹭去,惊慌失措。
其实只是唇与肌肤的轻轻相碰,哪里会有什么痕迹,然而她却觉得那个吻,像是被祁限施了咒蛊的封印。
祁限望着她的排斥,心狠狠地被剜了一下,却自嘲的翘了翘嘴角,抬手将腕上的手表摘下,将她的手扯过来,放入她掌心,再将手恋恋不舍的拿开,故作轻松的威胁她:
“帮我拿好,这表特贵,我出来你要是走了,我就报警。”
贱橙抽回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表,还沉浸在刚才的慌乱之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扭头走远,找个空闲的长椅坐了下去,静静的做出一个等待的姿态。
祁限转身进了检查室,里面安静得可怕,他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她在笑,甜蜜的笑,然后微微仰起头,等待着别人的吻落下。
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心痛,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感传遍身体的每个细枝末节,梦魇一般久久也不肯散去。
为什么一定要亲眼目睹这样的画面,他才肯相信她已经属于别人的事实?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被夺走,才会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牢?
夏予橙,我宁愿我还是个瞎子,我宁愿的我脑子里真的长了什么鬼东西。
这样就会留住你,让你一直心疼。
祁限微微张开眼睛,检查已经结束了,他焦急的拿上外套,快步的走出了检查室。
目光急切的朝她坐下的地方看去,果然,她人已经不在了。
一个护士见他出来,便把手表递还给他:“这是一个女孩让我给您的。”
“她人呢?”
他焦急的问道。
“走了啊,刚走不久…喂!
先生!
你的手表!”
…
贱橙快步走出医院,一边拨打着卫渊的电话一边挥手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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