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
“可这不是……额,竞技场么?”
因为过分惊讶,遇到了这么一个竞技场又从宋时清这个主教口中得到这样的解释,人群中隐约传来了几句低声的自言自语。
由于和平这个词汇实在难以让人在听到的瞬间将其和竞技场联系在一起,即便现在圣依教的这些信徒已经逐渐熟悉习惯了教会越发庄严的氛围,但在亲眼看到刚才的服饰穿搭对战后,一时间还是没忍住嘟囔出了声。
而且真的和宋时清刚才说的那么“和平”
的话……
他们刚才可是都听到了那个神秘的机械音关于这场竞技场对战做出的评价。
“还真是一场丑到几l乎不分上下的狼狈对战呢”
——就光是这个最后的评价,这看着也不算是什么多和平的内容啊。
宋时清一时间梗住,一度想要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绷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视线再三扫过在场众多信徒面上的神色,并最终在这些人脸上看到了相似的困惑。
不过在这些人中,除了困惑之外似乎也存在着其他别的意外——
比如说韩山。
这个曾经的大记者这会儿又不知道是想到了哪里,脸上的神色是和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截然不同的动容,仿佛因为他刚才短短的一句“和平”
从而产生了触动。
这也让宋时清看到了解决的可能。
毕竟,就算他因此词穷一时梗着说不出来什么合适的原因,但他完全能抽问让其他人帮他回答啊。
……老实说,一连瞎编编到现在,他感觉他已经有些词穷了,特别是原定的几l个套话都因为惨烈的现实从而被强行淘汰后,感觉这会儿的思路都有些受阻。
相比起自己一个人火急火燎瞎编,倒不如先听听其他人对此的看法,或许也能从中得到什么特殊的灵感。
就算是其他人在这会儿只能说出一串狗屁不通的蠢话,无法说服在场的其他人,可这也能给他争取遣词造句的额外时间啊。
这么想着,宋时清当即出声,趁机开始自己的表演。
“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唉,居然没有多少人能领会神明赐下竞技场和炼金工坊的真意么?”
宋时清装作是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
随即,他转而看向被他早早盯上的当事人韩山,当即示意对方分享和其他人分享一下自己的意见:“韩山,我看你似乎明悟了一点圣依神的想法,那就有你先来和其他人说说神明的深意吧。”
宋时清当即点出了韩山,他希望对方这会儿也能发挥出过去的职业习惯,最好直接把自己的想法扩展成一篇完整的报道,给他多留一点思考的时间,又或者说直接替他找补说服其他人。
随着他点出韩山解释说明的话被说出口,有那么一瞬间,宋时清甚至都觉得整个教堂里都跟着安静了片刻。
他看着所有人下意识扭头看向韩山,面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略
微的错愕与不甘,像是不满自己对神明的认知不如其他人。
感觉刚才无意中的一句话,直接就推进了信徒之间的胜负欲。
实在可喜可贺。
对面,韩山听到宋时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无端感到了莫名的荣誉感。
在其他众多信徒的视线中,韩山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他对这个“和平的竞技场”
的看法。
韩山反问:“竞技场怎么就不能和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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