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女友,我三姐把我们安排在一间房里。
可是翟欣莲一脸的不高兴,自我介绍说是学生,研究生!
我三姐偷偷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
翟欣莲把行李往客厅沙发上一放,说自己睡沙发,我把她拉到房间里,她便爆发了。
不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真是给脸不要脸!
】
“哦,你先说是女友,被翟欣莲拒绝了吧?她一直嫌你长得丑,是不是?也是,连戴敏丽这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女人都嫌你丑,进了城就找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那像翟欣莲这样一个眼高于底的知识女性,哪里看得上你?”
“哐!
哐哐!”
贾慎独的情绪激动起来,拼命抬手,手铐敲打在铁椅扶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闭嘴,你给我闭嘴!
男子重才不重貌,我有才,我有才!
你这个庸俗的女人,不要用你那一套标准来衡量我的价值。”
赵向晚嘴角微微一勾:“你有什么才?朱成岭的研究生吗?哈哈!
朱成岭先生育人无数,何曾对你耳提面命过一句?这都是你找关系混出来的学术背景吧?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学院师生背后给你取了个外号,叫贾独食,贾半伦,贾野狗……”
野狗什么的,是赵向晚现编的。
野狗扑食,吃相难看。
贾慎独听懂了这些外号背后的含义,脖子上青筋暴露,暴跳如雷,可惜整个人被束缚在椅子上,无法跳起来,只能狂怒嘶吼:“胡说,胡说!”
赵向晚冷冷地看着他。
很会使用语言暴力?那我让你尝尝语言暴力的滋味!
“贾野狗,翟欣莲看不上你,你怀恨在心,对吧?当时夜深人静,你和她在房间理论,你姐想劝架又不敢。
你从小到大都在家里地位崇高无比,你三姐也不敢说什么。
然后呢?然后怎样了?”
“火车站附近平房,是六十年代盖的砖瓦房,灯光昏暗是不是?房间的床头柜旁边,有一张小床头柜,床头柜上有一盏台灯,是不是?”
台灯二字一出口,贾慎独的眉心开始跳动。
这一下,重案组的其他人员都察觉到了不对!
他在害怕!
他为什么害怕?难道台灯是重要证物?是杀人凶器?!
赵向晚的声音陡然提高:“翟欣莲是怎么骂你的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哦不,翟欣莲是读书人,不可能说话那么刻薄,应该相对隐讳是不是?比如说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对你只有尊敬没有爱恋;又或者说你不是她的理想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结婚……”
贾慎独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脸上开始酝酿暴风雨。
赵向晚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到他的心理屏障,此刻攻击,正是时候!
“台灯,对,你拿起台灯,狠狠砸向她的后脑!”
后脑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重物击打过去,贾慎独这是根本没打算给翟欣莲留条活路。
似乎有阴风吹过,贾慎独感觉自己的后脑开始发冷。
【是她逼我的!
不打死她,难道等她回到学校之后申请更换导师?难道等她告诉同学我这个老师妄图和研究生谈恋爱?难道等她告诉所有人,丑人也会多作怪,竟然敢利用老师的权力把她带到这陌生的小县城?她若是到派出所告我拐卖妇女,我的前途、我的命运、我的人生岂不是都要被她毁了!
杀就杀了,那又怎样?当时鲜血四溅,站在门口想劝架又不敢的三姐吓得眼睛翻白,一下子晕死过去,真是没用。
我上去补了两下,用麻绳把她勒死,再将她装进麻袋,踢到客厅角落里放着,鲜血把我皮鞋都弄脏了。
我把三姐喊醒,让她清理。
三姐当时那个脸色,像张金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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