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灏很文明,气急不过骂‘犊子’,现在听到他骂傻逼,夏冰洋觉得很痛快,他想和党灏碰一杯,但手里只有一瓶雪碧,他把雪碧打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党灏。
党灏喝了两口饮料,道:“骂你两句,我心里舒坦多了。”
夏冰洋笑道:“所以我们俩现在有信任了吗?”
党灏又喝了一口饮料,才道:“有一点了。”
夏冰洋点点头,道:“那你告诉我,潘小雅是谁?”
党灏很平静地把饮料瓶放下,看着他说:“我想先知道,你查到哪了?”
夏冰洋道:“查到潘岳在疗养院里养了个女孩儿,那女孩儿顶替了潘岳远方亲戚潘小雅的名字。
潘岳被害当天把这个女孩儿带回了家,潘岳死后,这个女孩就不见了。
我怀疑这个女孩儿是杀害潘岳的凶手。”
党灏淡淡地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这个女孩儿的身份?”
夏冰洋道:“因为我查到你给潘岳转过两次钱,一次四千。
那两笔钱都是从闵局的账户里划出来的,闵局从12年开始,一共给潘岳打了24万8千块,按月份除,恰好是一月四千。
我就不得不怀疑你们每月打给潘岳的四千块是支付的某种费用,潘岳是开疗养院的,初次之外没有其他的副业,你们给潘岳打的这笔钱,很有可能就是在支付某个人在疗养院的费用。
而潘岳的疗养院每个病人都有直接的付费对象,除了被潘岳带回家的潘小雅,她是潘岳的远方亲戚,她的住院费从来没进过疗养院对公账目。
所以,够清楚了吗?”
党灏用不掩赞赏的目光看着他:“你的脑子够清楚。”
夏冰洋道:“你有的是机会夸我,现在说说潘小雅的真实身份。”
党灏:“比如?”
“比如她和闵局是什么关系?”
党灏又垂下眼睛,神色有些黯淡:“你对了,也错了。
这个女孩儿和闵局没有关系。”
夏冰洋以为他在说谎:“没关系?闵局会给一个和他没关系的人花24万块钱?”
党灏道:“钱不是闵局的。”
夏冰洋听不懂了,皱着眉看着党灏,等他说下去。
党灏道:“闵局受他一个朋友所托,把这个女孩儿送进潘岳的疗养院,并且从他那个朋友手中拿到了一笔钱,用来支付女孩儿治疗的费用。”
听到这里,夏冰洋有所预感,但还是问清楚:“治疗什么?”
党灏的语气有些沉重:“这个女孩儿患有精神病,很严重。”
夏冰洋心里蓦然有些发寒,缓了片刻才问:“把这个女孩儿托付给闵局的人呢?”
党灏蓦然叹了声气,道:“他已经死了,凶手就是这个女孩儿。”
夏冰洋一怔:“什,什么?”
党灏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有夏冰洋熟悉的对死人的缅怀:“这个患有精神病的女孩儿叫边小蕖,六年前,她杀死了她的舅舅。”
夏冰洋心猛的一跳,莫名的恐惧掺进血液里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他僵住了,连呼吸都停了,窒了片刻才问:“她舅舅......是谁?”
随后,他听到党灏说出了一个他已经有所预料,但万万不敢亲耳听到的答案。
党灏道:“闵局的一个老同学,叫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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