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记忆里的母亲从来是刚强到顽固的女人,可就在她看清杨天娜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像是立刻成了一尊玻璃雕塑,全无人色,连站也站不稳了。
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畏惧和惊恐,但丁丽丽和程翔只是迷惑,夏至却在震惊之外,充满了懊悔和怜悯。
他看了一眼同样面无人色铁青着脸的杨天娜,什么都没说,只是快步走上前,紧紧搂住了自己的母亲,陪她一起无言地与杨天娜那刹那间燃起冰冷的火焰的双目对视。
他能感觉到夏淼整个人都在发抖,如果不是自己还撑着,恐怕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
他就更用力地搂住了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杨天娜此时充满了恨意的目光,咬紧牙关,竭力平稳地说:“杨老师,这是我妈妈,也是我的老师。”
仿佛是下意识的,杨天娜也拉住了自己女儿的手,因为愤怒,她的身体也在微微晃动。
丁丽丽被母亲攥住自己的手的力气痛得直皱眉,可她也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诡异,硬是忍耐住了没有出声。
“……杨老师……”
这三个字费尽了夏淼浑身的力气,噙着泪说完之后,她就深深地勾下了头,再不敢看着她。
这个称呼像一根尖利的针毫无预兆地刺进眉心那样,杨天娜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她虽然上了年纪,但一直保养得宜,常年跳舞姿态又美,这样狰狞和痛苦的表情不要说是程翔和夏至这样的外人,连丁丽丽也没见过。
她不禁担心地喊了一声“妈妈”
,杨天娜却恍若未闻,盯着夏至和他怀里的夏淼,以一种无法形容的怨恨和恶毒的语调,冰冷地说:“夏淼,现在你有了个好儿子了。”
说完就紧紧抓着丁丽丽的手,像一阵平地刮起的旋风那样,冲出了门。
巨大的摔门声惊雷一样打醒了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
程翔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但他看着几乎要休克了的夏淼,一时也不敢开口,就拿目光去问神色黯然的夏至,出了什么事。
可这一下又怎么能说得清楚,更不能说。
夏至对着他充满歉意地摇摇头,程翔意会,也很抱歉地一摇头,像是在为在错误的时间把夏淼带来道歉,就静静地退了出去。
等程翔也退出去,夏至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低声宽慰她:“妈妈,没别人了。”
她还是紧紧地揪着他,仿佛是能揪住的最后一点光一点热,过了很久她才抬起脸,脸上全是泪痕。
这样的母亲让夏至觉得陌生,更怜悯,但母子二人又是从未有过的心意相通。
他帮她抹去眼角肆意横流的泪水,整理好她的头发:“妈妈,别哭了。
我是你的儿子,只是你的。”
听到这句话,夏淼猛地松开手,哇地哭了出来。
他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很多年前,在自己还是襁褓里的婴儿,而她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年轻的时候,相似的情景也一定无数次地发生过,只是当日的自己的哭声里,绝不会有此时的委屈和悔恨。
他畏惧过她,怨恨过她,甚至也许还不自觉地憎恶过她,但这些都已经过去,再不重要了。
在她的哭声,夏至忽然想到,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有的时候夜里醒来,就会听见奇怪的声响。
现在再想想,那其实是她压抑的哭声吧。
他耐心地守着她,任她哭泣,什么也没说。
……
程翔回到演出厅,发现开演还有半个小时,座席基本已经满了。
第一排正中间的三个位子空着,但他知道,这三个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坐在一起的了。
他也看见了侯放,拄着拐杖,和林一言一起落座,他管得住双腿,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但仔细一看,立刻就发现侯放的脸色坏,这坏脸色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在脾气,更准确地说,是想发脾气不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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