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噩梦在长大后减轻了,但偶尔看到路上的口腔医院,脑海里就会重新浮现那种酸麻和隐痛,逼得人想绕道走。
但是补一颗坏得不严重的蛀牙,至多也就忍受一个小时。
如果用锉刀代替电钻去磨,那又会是什么感受?
重点是,她咬下了什么?
何蛟联想到了太监的几个男人,他们下体的切割并不平整。
“山寨里,女人没有拿刀的机会。
连用剪刀绞指甲都有人看着。”
一个声音从何蛟头顶上方传来。
它是那么空洞悠长。
何蛟抬起头,一只黑色的鸟飞落,降临在了神龛顶部。
它的羽毛散发着蓝紫色的金属光泽,喙部细而尖——这是一只乌鸦。
何蛟能从它身上感觉到一丝魔气,但并不厉害,显然它也并非障源。
“你就是阿香姐?”
乌鸦缓缓张开了喙,发出了不似凡间之音的低语:“对,我是。”
何蛟看向乌鸦黑洞洞的眼睛:“你是乌鸦……精?”
这是一个比较奇怪的猜测,但是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障源,哪怕是一心寺,他们都是以“人”
的方式出现的。
而且小荷说阿香姐懂耕种,这是形容人类的词吧?
“不,我身前是人。”
乌鸦的声音清晰,“我只是舍弃了作为人的肉身。”
“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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