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何蛟睁开眼,使劲摇了摇头。
何不染朝她伸手,将人一把拉起,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的男囚。
男囚的发型十分古怪,披散着,头顶却叫用什么刀削去一块,秃了。
他醒得不比何蛟晚多少,第一反应是“哎哟”
一声揉脑袋,盖因方才跌倒撞了个结实。
“感觉如何?”
何蛟身上有蓑衣,并未淋得很湿,此刻解下蓑衣扔到一旁,捞起刚烧开的茶水倒了一杯给对方。
男囚懵懂地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描述起来:“啥玩意儿也看不着,就能感觉自己在动……”
细细问了半晌,何蛟总结出了两点:
首先,寄宿时,她能轻微感知寄体本有的感受。
比如此人肩膀受伤,她在寄宿时就会感觉肩部略有不适。
其次,寄体能够感受到自己失去了对躯体的控制,也能感受到身体正在作出的反应。
但是他只能听见“自己”
说的话,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也能感觉到“自己”
在动作,但不能明确判断具体的动作。
——比如知道自己在移动,但是不清楚方向。
——知道自己坐下了,但不知自己坐在何处。
——知道自己拿着东西,但不知是什么东西。
第三,当人恢复对身体的掌控后,寄体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类似鬼压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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