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
谢淙吓得魂飞魄散,大喊一声转身便跑,飞也似地逃出了房门。
“舅……舅舅……”
沈葭打着哆嗦。
“七……七堂叔。”
谢澜也不比她强多少,两腿打颤,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下来。
谢翊手持酒杯,站在窗边,犹如一个温和亲切的长辈,微笑着打招呼:“都在这呢。”
-
天枢阁。
“什么时辰了?”
怀钰跷着腿问。
观潮看一眼阁中的漏刻,道:“三更天了,爷,还早着呢,彭外婆说了,要到丑时末才轮得着咱们。”
“多嘴!”
怀钰瞪他一眼,“我问你这个了么?”
观潮郁闷地闭上嘴。
朱隆凑过来,巴巴地问:“殿下,要不属下去问问?”
怀钰一个眼刀子甩过来:“你要问什么?”
朱隆一噎,心道当然是王妃啊,还能问什么,你这么坐立不安的,不就是为了王妃么?
怀钰从炕上站起,背着双手,在阁中走来走去。
朱隆不好继续坐着,便跟在他身后,怀钰转身时,险些与他撞个满怀,想起沈葭误会他召男.妓的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跟着我干什么?!
离我远点!”
朱隆:“……”
朱隆委屈地窝去墙角,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升个职而已,这小王爷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陈适放下酒杯,站起身伸个懒腰,搭着朱隆肩膀笑道:“文远兄,咱们就别在这儿招王爷烦了,春宵苦短,价值千金,既然来了这烟柳繁华地,咱们也去找二三佳丽共度良宵罢。”
朱隆讪笑着:“哎,这个……”
他心想殿下这还没谱儿呢,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怎么能抛下上司自己去嫖.妓?
怀钰朝陈适看过来:“你要招妓?”
“不能吗?”
陈适笑道,“来了妓院,不招妓才奇怪罢?在下不像小王爷,与王妃心意互通,内子宽和大度得很,看见夫君出入勾栏瓦肆,也视如不见。
王爷,微臣告退,恕少陪了。”
“……”
怀钰蹙起眉头,这姓陈的小白脸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让人听不懂?
陈适经过他时,袖中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正巧掉在怀钰脚边。
怀钰捡起来,发现那是个香囊,针脚拙劣,绣的不知道是什么丑东西。
他叫住出门的陈适:“你东西掉了。”
陈适回过头,看见那个香囊,笑着来拿:“多谢,这要是丢了,可了不得,二小姐非怪罪我不可。”
怀钰闻言一愣:“关她什么事?”
陈适奇道:“王爷不知道么?这香囊是珠珠绣给我的。”
他说完便要来拿这个香囊,怀钰却避开他的手,眉眼阴沉,推开他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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