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年虽然看着温柔,内心却比杳杳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哪怕是不中又怕什么呢,世上自然还有一千条一万条路。
实在不成,那哥哥便去求怀柔侯,让我去五军都督府给他做个书吏,整日伺候他笔墨,他应当不会拒绝吧?”
杳杳苦着脸,闻言只剩苦笑,“若你去求他,他不肯,哥哥岂不是失了大面子。”
“我瞧不会,怀柔侯是个好人。”
这话杳杳不想附和哥哥,“说十成十是个好人太绝对。
我想在某些事上,五成是个好人吧。”
小妹对人事的看法有时奇特,匪年并没有非要让妹妹认同自己的意思,“怀柔侯只五成是个好人,那天底下可能就没什么好人了。”
第49章(捉虫)
二人快要分别之时,匪年突然叫住杳杳。
“你在京中,近来可听说过长守姚家那边的消息?”
杳杳觉得哥哥这问题有些奇怪,认真回答道,“不曾听说过。”
说起姚家人,匪年和杳杳的回忆里皆是羞愤和苦痛的往事。
兄妹二人的父亲是姚家嫡子。
父母在时,姚家家境便已经是每况愈下,当时还有父亲一臂支撑。
可惜待他死后姚家一夜之间便分崩离析。
几个叔叔半是威吓,半是哄骗收走了他的库房钥匙,结果期间妹妹却被人趁乱接走。
他在长守没白天没黑夜地寻了两日,还是二婶娘发了善心,说他们要把妹妹卖去坛州给一个四十岁的半老头子做妾,他在那户人家来接人的当日将人堵个正着。
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旧事儿了,可他如今想起来还是整个心都揪做一团。
父母在世时呵疼备至的世家小姐,差点在他手里被人毁了,若真的成了事,他万死不能原谅自己。
幸而他留了后手。
匪年在给叔叔伯伯交接知闲便将库房账册烧了个一干二净,谁也不知道库中到底有多少东西。
既没有账册,叔伯兄弟几个果然只想着往自家搬东西,也顾不得分什么你多我少了,整个库房都如遭了劫一般。
待接回了妹妹,匪年过了热血上头什么都不要,只要妹妹平安回来的劲头。
他将提前准备好,要交接给叔叔伯伯的地契,银票,商铺房契等等字据放在库房等着他们争抢,果然最后谁也不肯透露自己拿了多少,怕自己抢得多被人惦记。
匪年这时候方开始运作,分别找了叔叔们商谈,说自己手里还有一点东西,若他们想要一人独吞,便用银票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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