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挪开自己的目光,再不看她,扯了一块褥单儿往她身上一扔,叫外头的士兵,“送回去。”
士兵进帐,用那褥单将她裹起来,把她扛到肩上。
心知这事儿蹊跷,却也不敢多问多言,只扛着这女人出帐去。
却是刚走到门边,听身后沈翼道:“看好了,不能叫她寻了短见。
若是死了,拿你们是问。”
“是,将军。”
这士兵忙地应声,而后抬脚出帐蓬,把姜黎送回西北那顶破帐蓬里。
也不管里头是否有人更衣梳洗,直直打起帐门进去,往榻上一扔,站着四处瞧了一遭。
那阿香好奇,回来不见姜黎,不知她去了哪里。
现下瞧着被扛了进来,自然过来相看,问那士兵,“军爷,她这是怎么了?”
士兵瞧她一眼,“将军帐里伺候了一遭,想是个没用的,这就倒了。
将军还下了吩咐,不能叫她死了。
你给我看着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找你查问。”
话是都听着了,阿香和帐里一众女人也都俱是一个神色,万般惊奇。
阿香伸手一把拽住那士兵的手腕子,怕他一抬脚走了,忙问他:“真假?将军找她去伺候?咱们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将军从没往帐里要过女人。”
士兵乜她一眼,“瞧瞧她,再瞧瞧你们,你们也算女人?”
阿香这就不乐意了,哼一声,“不是女人,你们成日天睡的什么?难不成,都将咱们当作个男人?”
这士兵可没空跟她理论,又交代一句,“看好了,要命的事儿。”
便转身出了帐蓬。
士兵一走,帐里的女人就全部围到了姜黎这侧,把阿香和姜黎围在中间。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还不敢相信是军中的将军将姜黎弄成了这样。
好半晌,其中一个道:“褥子拉开瞧瞧,是不是真做过了。”
阿香伸手轻轻拉开姜黎身上的褥子,看她头发凌乱不堪,像是扯拽过的,不自觉便吸了口气,嘴上说:“都说李副将军是最难伺候的,没成想,沈将军比他还凶恶。”
褥子一点点拉开,肩上有两排渗血牙印,胸前几处青紫,身上别处青紫亦是不少,下-体也微微肿着。
阿香和周围的都觉疼在自己身上一般,一阵阵吸气。
看罢了,阿香蹙眉,忙去拿了自己箱柜里的药粉来,一点点往她伤口上洒。
人都瞧姜黎可怜,软着声儿说:“这又是头一次,不昏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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