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自觉没趣,也收了声。
临近广州,陈致特意降低了高度,从天空俯瞰城池。
广州自古以来,便是州治所在,气象繁华,又因南北、东西差异,与京城、杭州,皆有不同。
陈致挑了个僻静的角落落脚。
陈致抬步要走,被容韵拉住,丢了个包袱过来。
他原以为包袱里装的是金银珠宝,毕竟当初燕北骄用的就是诱之以利,没想到打开之后,竟是两套衣服。
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不用想明白,本能决定一切!
陈致眼疾手快,挑了男装。
容韵也不抢,慢悠悠地拿起女装穿戴。
衣服下面,竟然还有胭脂水粉,陈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拿起胭脂,娴熟地涂抹。
“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致一脸的痛心疾首。
容韵说:“师父,你笑出来没关系,反正……”
陈致背过身,耸动肩膀,憋得辛苦——徒弟的自尊心必须由师父来守护!
容韵默默地接完剩下的话:“我是您的徒儿,丢人丢一双。”
陈致板着脸回转身:“准备好了,就走吧。”
虽然王为喜表现得情真意切,但容韵依然有所防备。
他入城后并没有先找名单上的人,而是拐进一家绸缎庄,挑拣了一会儿,就被引入二楼贵宾室。
坐了会儿,便有掌柜夫人出来接待。
两厢对了词,不管男女,便认了亲。
掌柜夫人说,西南王府近日戒备森严,连鸟儿也飞不出来,将近一个月没有消息递出来了。
陈致问明那人居住的位置,决定夜访。
掌柜夫人劝说他三思:“实不相瞒,这王府每隔三五日,就有尸体从后门抬出来,直接上后山埋了。
我派人去查看尸体,还没靠近呢,就被抓住了,只能自尽。”
陈致再次感受到没有隐身符的不便。
容韵问:“鄂国夫人呢?”
掌柜夫人说:“她倒是进出自由。
毕竟西南王的命令都由她转达。
不过,她身板护卫重重,不止原先的人手,王府还拍了死士与精兵。
不夸张的说,就是一座移动的西南王府。”
容韵将情报记下来,又问道:“鄂国夫人暂理军务,其他人可有怨言?”
掌柜夫人笑道:“自然是有的。”
第77章向月之心(七)
掌柜夫人一一细数:“头一个便是老西南王远征时,被委以重任,看守大本营的老将项阔。
他年纪比老西南王还大上几岁,前几年得了白虎病,常年在家里将养,手中权力渐移交给了儿子。
西南王重病消息传出的当日,他就带人围住了王府,要定鄂国夫人谋害王爷的罪名。”
陈致好奇道:“那鄂国夫人如何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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