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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着弟弟多多的手,说:“曾祖母说娘怕是被什么吓着了,有些失了心魂,需要咱们给她唤回来,稍后我让你哭,你就哭,我让你叫娘,你就叫娘。”
多多擦了下大鼻涕,哼哼唧唧的说:“昨日我就去看娘了,娘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痕,看起来好伤心的样子,我不要娘走,呜呜呜呜。”
“谁说娘会走了,白痴。”
呱呱本就心烦,此时更受不了多多哭声。
“娘肚子里有弟弟,莫不是弟弟带娘走。
呜呜呜。”
“什么弟弟,是妹妹!”
呱呱拍了下多多后脑,多多一疼,哭的越发惨烈起来。
呱呱郁闷至极,拉着他跑了进屋,没想到看到娘亲比多多哭的还大声,顿时傻眼。
徐嬷嬷见他们来了,急忙拍着梁希宜的背脊,轻声说:“夫人,您这几日睡着,就不担心肚子里的那个小的饿着吗?好在大夫说您的脉搏还很有力,虽然见了红,却没什么大碍。
呱呱同多多更是想娘想的不得了,日日过来看您呢。”
梁希宜茫然的抬起头,入眼的两个白净男孩子一个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底染上一层薄雾,眼眶发红。
一个早就哭的泣不成声,东倒西歪的就扑上了床,抱着她脖子放声大哭。
“娘,娘……”
呱呱想骂多多不听他的指挥,只是没想到不过几天时间,娘亲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瘦的不像样子,立刻心疼的不得了,委屈的捏了捏梁希宜的手心,说:“娘,你怎么了,曾祖父说你病了,我不信,娘没病,娘可不能不要我们呀,娘……”
呱呱突然想起了,博哥儿的娘当初就是在去别院的路上生了病,然后就病死了的,他的娘亲,不要呀,于是呱呱的嗓子突然挑的比多多还要高出几分,哇的大哭了起来。
众多丫鬟婆子见状,也跟着哭丧起来,吓得外面管事儿以为梁希宜真出事儿,急忙禀了隋念儿。
片刻后,隋念儿,郗珍儿都跑了过来,还有老侯爷身边得力的管事儿和老太君身边的两个嬷嬷。
徐嬷嬷也不晓得如何和大家解释,反正两个哥儿见母亲哭,就跟着哭,梁希宜心疼的不得了,却嗓子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她昏睡了两日,早就变得没有力气了。
小腹莫名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她猛的想起自个还怀着孕,目光无神的低下头,瞬间被鲜红色的痕迹吓傻,上一世最后的景象仿佛再一次在眼前涌现,鲜红色的血液浸染白色的棉被,耳边传来刺耳尖锐的声音,眼前的一切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血,快请大夫,夫人流血了……”
夏忧眼尖,立刻叫了起来,呱呱同多多都吓傻了,不管旁人如何劝都不肯离开母亲半步。
郗珍儿唤着管事儿,命人立刻将大夫带过来。
隋念儿咬着下唇,看样子梁希宜像是要小产了,若真只是小产倒也好了,就怕这身子别一命呜呼就好,否则小雕像这事儿绝对完不了,怎么就趁着欧阳穆不在整出小雕像的事了,还是明明倒腾出来的垃圾,就入了梁希宜的眼?欧阳穆岂能不调查其中原因,必定要拉人陪葬的呀。
她还是趁早命人先暗中调查,不能让此事儿同大房有一点关系!
欧阳穆此时正和欧阳岑在阜阳郡同西凉国侍者密会了两次,然后对着京中发来的折子沉默下来。
西凉国的权臣宰相死了,二皇子宇文静在举国欢庆的气氛下回归燕都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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