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一双大眼睛噙着泪水:“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生什么事吗?”
厉明修放下她的头,捏着她还沾有蛋糕的下巴:“你像棵贱草一样,没有关心不也活下来了吗?”
桑柔哽咽着,吸着鼻子,拿着包包上楼去了,自己锁在浴室里边洗边哭。
她本来想说贱草也需要关心的,但是她誓以后都不需要别人对她好,她只对自己好就行。
桑柔哭到有些想吐了,才结束洗浴。
她不打算回到有厉明修的卧室,到了旁边的客房锁了门,直接睡下。
黑暗中她也睡不着,想着一众人嘲讽的笑脸,她不知道以前为什么脸皮这么厚,一直没有感觉,难怪他们都叫她“贱人”
。
她极度的想要关心,想要引人注意,想要别人给予爱,实际上什么都得不到,只有自取其辱。
妈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就离开家,爸爸做生意忙得没时间管她,她常常一个人抱着娃娃在家里玩,自己做家家酒,和娃娃自言自语。
亲戚都知道妈妈跟着男人跑的,也都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贱人”
。
听多了其实她也没多大感觉,也是脸皮厚的原因。
正在晕晕沉沉的时候,房间咔哒地响了一声,桑柔惊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抱出暖暖的被窝。
她人软软的,没有力气,又被厉明修搬回了主卧,她低低地说:“厉明修,你放过我吧。”
厉明修冷冷地说:“真不管你的话你想烧死吗?”
桑柔脸红红的,厉明修摸摸她额头就知道她烧了,而且温度不低。
厉明修在家的药柜里找了找,倒了杯水,逼着她把退烧药吃了。
高烧中她不时呓语着,厉明修听着无奈地皱皱眉,不用说都是骂他的。
不过,他也挺满意,起码没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第二天周末,桑柔清醒过来,感到有些虚脱。
她看看旁边的厉明修,正在酣睡,嘴巴不贱的厉明修看起来也挺慈祥的。
她掀开被子刚想下床,手就被厉明修拉着,桑柔心想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警惕。
随后,她被厉明修捞回床上盖上被子,还把她抱在怀里。
桑柔不敢大力呼吸,觉得如果大力呼吸的话这个狗男人肯定把她推走。
“再睡会儿。”
厉明修闭着眼说。
桑柔惊奇:平时他都是早起的,像这样的赖床可没试过。
好吧,这是她期待的早上,在厉明修温暖宽厚的怀里,就暂时原谅他吧,桑柔心想。
桑柔手指戳戳他身上的肌肉,又硬又紧实,难怪平时咬他都没什么反应。
厉明修匀称的深呼吸就在她头顶上,她感受着他胸膛有节奏的起伏,觉得这一刻是属于她的男人,而且是强壮的男人,他身手敏捷,她甚至幻想她再被人打的话男人肯定为她出手。
这样的时光很短暂,厉明修很快就起床去浴室了。
桑柔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佯装没醒赖在床上。
等浴室里的水停了,桑柔感觉到床垫又顿了顿,她睁开眼,正对上厉明修那双锐利的双眼,她甚至还看清他鼻翼旁边有颗小小的黑痣。
她不由地用手指点了点:“怎么以前没现你这里有颗小黑痣呢。”
厉明修抓住她的手:“你瞎眼了呗。”
看在昨晚厉明修照顾了她一晚上,桑柔主动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谢谢老公,还没有人照顾过我生病。”
桑柔自内心地说。
厉明修扯了扯嘴角:“那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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