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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宁渊仔细一想,即便有人在监视自己,可这又关他呼延元宸什么事?
“我说皇子殿下。”
宁渊缓缓道:“最近你总来我这里,还找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难不成你真正的目的……是在帮我堤防那些窥探之人?”
呼延元宸也没有否认,而是实诚地点头。
“那什么,我的安全,还用不着你来帮我挂心吧。”
宁渊忽然觉得呼延元宸这番动作相当诡异,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他干嘛要如此替自己着想。
“如果那些窥探之人存了歹念,只怕宁公子你会应付不过来,我若是在这里,便要好些。”
呼延元宸道:“实不相瞒,我从第一次见到宁公子开始,就觉得对你有一份奇特的熟悉感,可是又说不出来这份感觉来自何处,但我知道,我心底是不想看到宁公子你受到伤害的。”
这话在呼延元宸看来稀松平常,宁渊却忽然觉得整个背上都有些肉麻,他不自觉干笑一声,“殿下你一贯是这么说话的吗。”
“有什么问题么。”
呼延元宸不明所以,“你们周朝不是有句话,‘士为知己,两肋插刀’,朋友若是有事,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是不能置之不理,但得有一个前提是‘朋友’。”
宁渊哭笑不得,“我记得我同殿下说过许多次了,咱们俩的关系还不到‘朋友’那一步。”
“我记得我也同宁公子说过,让你直接唤我呼延便可。”
呼延元宸难得地同宁渊斗起了嘴,“而且我也有些不解,若景逸能做宁公子你的朋友,为何我却做不得,莫非宁公子你也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夫子一样,认为我是异族蛮夷,与我结交会坏了你的名声?”
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延元宸眉头也跟着轻轻皱起,让他那一对微微泛蓝的眼睛带上了一股凌厉的气势,宁渊被这股气势一戳,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悻悻道:“这同名声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呼延皇子的高看,只是我这人素来便不愿结交朋友,而且我还得纠正你一点,景逸也算不得我朋友,我与他,充其量不过是‘认识’而已。”
说完,宁渊居然心虚地把目光挪开,不再与呼延元宸对视。
“为何不愿。”
哪只呼延元宸却不依不挠。
“我想,殿下你应当没有感受过,被自己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感觉吧。”
宁渊淡淡道:“我感受过,当刀子捅过来的时候,你精神上的痛楚,要比身体上的痛楚强烈千百倍。”
见呼延元宸不说话,宁渊继续道:“在我的意识里,只有相互交心的人才能称之为朋友,但这天底下最算不准的东西便是人心,与其往后让自己承受背叛的痛苦,倒不如索性便不要与人交心,从源头上,将那种痛楚扼杀掉,我这么说,殿下可明白了。”
说完,宁渊动了动身子,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从屋顶上跳下去。
哪只呼延元宸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冷不丁说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那种感觉。”
宁渊一愣,回过头看他。
“我在大夏,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姑娘,原本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应当与她成亲的。”
呼延元宸缓缓说着,“可是后来,我阿娘去世,我被父皇送来了大周,还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她成亲的消息,而且她嫁的还是我的皇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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