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从那边隐隐约约的溢了一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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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晏衡又是很早的就离开了,这次好歹是姜姒已经换好了衣物了,他今天穿的是正儿八经的红色官服,模样看上去又是俊朗清正了不少。
姜姒抬手给他正了正衣襟,然后问:“郎君怎么穿官服去了?”
“上京派了几位大人过来治水,我们需得去相迎,上次夫人给我的那本《百官箴》,里面有提到过,若有官阶大的大人从远方来,需得着官服相迎。”
沈晏衡解释。
姜姒点了点头,又听到沈晏衡竟然真的认认真真的去看了《百官箴》,她心微微动容,然后神色如常的说:“那郎君可要记得礼数,特别是官阶比你大的大人,在他们面前切忌失了礼数。”
然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唇边起了一抹笑意。
“我都晓得的,夫人放心罢。”
沈晏衡声音温柔又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带着莫名的溺爱之意。
说完他这才抬脚离开了房间。
姜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突然捂着唇咳了起来,这一阵阵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咳了出来,她一手扶着桌面,整个人咳得都弯下了腰,刚端着洗漱水走进来的白芷连忙上前来。
她一面轻轻的给姜姒顺气,一面急切的问:“夫人,您如何了?”
姜姒痛苦的闭上了眼,右手伸出来捂住了心脏,然后腿开始泛软,白芷紧紧地扶着她,她整个人都直接攀附在了白芷的身上去。
“你扶我去床上……”
姜姒很是艰难的才挤出这几个字,白芷不敢耽搁,连忙扶着姜姒去床边坐下了。
姜姒靠着白芷的肩膀,心脏疼得就像要炸裂了一样,汗水如泉涌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鼻尖滚落了下来,一张脸惨白如纸,双唇也白得像是透明了一样。
白芷知道姜姒每一次心疾犯了的时候,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靠硬抗过去。
可她看着就很疼的心疾,姜姒一个月却要忍上两三次。
过了好一会儿,姜姒终于缓了过来,心脏每一下有力的跳动都在告诉她,她又从这场折磨中活了下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白芷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些。
“夫人,您好受些了吗?要喝一点水吗?”
白芷关切的问她。
姜姒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头从白芷的肩头挪开了,然后白芷就快步上前去给姜姒倒了一杯温水。
姜姒接过水小抿了一口,然后有些气息不稳的说:“此事莫要和祖母说,她年纪大了,若知晓了只会一直担心着。”
“奴婢明白。”
白芷欠了欠身,很是疼惜的看着一脸虚弱的姜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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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姑苏的雨就是这样,停不了多久就开始下大雨,街上都堆积了不少的雨水,路过的马车车轮压过的时候,溅起了如浪般的水花。
县令府前———
上京城的书信说梁大人和吴大人会在这个时间到姑苏,沈晏衡一行人早早的候在此处了。
不多时,一辆轻便简洁的马车就驶了过来,县令和师爷连忙各撑着一把伞迎了上去,然后把这两位大人接了过来。
两位先是齐齐的对着周子成拜见,然后沈晏衡又拱手拜见了二人。
刘炜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两位大人往县令府里请了去。
“两位大人路途遥远,不辞辛苦来到这里,我已经吩咐厨子做好了午膳,我们就先去用午膳吧。”
刘炜讪讪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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