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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老板尴尬地转过身:“哈哈哈江大哥这是要出去啊,你看我这忙的,要不是枝枝喊了句我都没看到!”
他这客套话是个人都能看出里面的违心,但也就这种油嘴滑舌之辈脸皮厚到让江家体面人不好意思戳破,以至于他的房租是拖了再拖,每次都要晚几个月才交。
真是欠钱的是大爷。
“江大哥我先不跟你们说了,你看我这生意也忙,”
眼看这次也要糊弄过去了,酒坊老板的眼中划过一抹狡猾,抬步就要往店里走:“你看你想喝什么,我改天给你送过去!”
“等下!”
陈冬宜挡在了他面前,眉梢微挑:“汪叔叔,这就没意思了吧?”
酒坊老板的笑僵在嘴边:“枝枝在说什么?”
他拿出长辈的架势:“大人的事小孩不要乱管了,好好学习哈!”
陈冬宜却笑:“昨天汪叔叔还让我带话,今天就是大人的事了啊?”
她神色一变,抬腿把脚放在酒坊的门槛上,目光凌厉:“在有雾路上,这个位置属于黄金地段,铺面又这么大,每个月至少六千的房租,我爸妈心善,觉得你拖家带口不容易,给你免了两千,你却三番五次拖欠房租,不地道吧?”
陈冬宜的声音大,吸引到路过的人,渐渐地围了一圈人。
江家父母向来与人为善,也不知道自家女儿今天是怎么了,也怕闹大,正要上前制止,却没想到江枝带来的好友先行一步,劝道:“算了,都是邻居,闹难看了不好。”
“邻什么邻居!”
陈冬宜甩开她的手:“我家在河对岸呢,邻不到一起去!”
她说着也来气,就江家这一家包子,才能让这种贪小便宜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再在这个家呆下去她真的要——她对上江枝的目光,只见江枝对她轻眨了下左眼,看似在制止,实则却在鼓励。
她心中一动,就听到江枝说:“汪叔叔也租了很多年了。”
陈冬宜:“嗯,占便宜很多年了。”
江枝:“隔壁别的房租都涨到八千了。”
陈冬宜:“就这交个房租还推三阻四呢?”
江枝:“这年头有雾路的门面房有市无价啊!”
陈冬宜:“我现在张贴租房广告,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被人租掉!”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江家父母是目瞪口呆,酒坊老板的脸拉得老长,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告饶似的:“我现在手头真的不宽裕,江大哥,这样吧!
明天,我明天一定交!”
陈冬宜却完全不放过他:“汪叔叔,这么好的地段你都能把生意做到这么烂,要不别做了,交给真正会做生意的人呗?”
酒坊老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呢!”
陈冬宜下最后通牒:“我爸妈是体面人,不好意思催你,还觉得你家里困难,我可没那么多顾虑听你扯谎。
要么现在交房租,要么收拾东西滚蛋!”
“你这孩子!”
酒坊老板看了看江家父母,又看了看周围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路人,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说家里困难当然是托词,这地段那么好,每天的收入都得有一两千,如果真的因为不交房租丢了铺面那才是得不偿失,他咬牙:“我现在就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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