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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哦,”
安靖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的脑袋还卡在人家家的栅栏里呢,赶紧用双手握住脑袋两边的铁杆,头使劲往外拔。
但是如果能拔-出来,之前他也不会舍下脸皮喊救命了。
君见微瞅见他这副拔得自己脑袋满脸通红的难受模样吓坏了,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的头:“你别动了,拔不出来的,拔坏了脑袋就不好了。
等等啊,我去叫人来帮忙。
你绝对不许动啊。”
等君见微把保姆刘姨还有爷爷叫出来时,院子外已经站了两个大人和三个小孩,正围在那个叫安靖的男孩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话。
大人们皱着眉尝试着帮安靖把头从铁栅栏里拔-出来。
安靖疼得“啊啊”
大叫,“轻一点!
轻一点!
QAQ我的头,我的头要破掉了呜呜呜……”
旁边围观的小孩却不知愁,瞅着这景象都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君见微爷爷见状,赶忙像君见微之前一般制止了那两个大人的行为,然后让刘姨去屋里把电锯找来。
安靖爸爸特别不好意思,站在这高大别致的勾花铁栏杆前,望了眼里面那秀丽的花苑和漂亮的乡郊大别墅,局促地搓着手:“这,这,小孩子调皮,搞得还要把你门给弄坏了……”
大手还毫不客气地狠狠打了一下自家现世宝的屁股:“赶紧道歉。”
安靖痛得嗷地大叫了一声,苦逼兮兮地对君见微的爷爷大声说了爷爷对不起。
君见微爷爷摆摆手,乐呵呵地说没事,小孩要紧。
安靖接着就大黑眼珠子一转,双眸亮晶晶地瞅向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君见微:“对了,弟弟,理叫什莫名至啊?”
君见微瞄了一眼周围几个大人,不咸不淡地答道:“君见微。”
“君见微,”
安靖望着君见微嘴里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向他确认,随即又问,“你姓君啊?喇个君啊?解放军的军吗?”
“君子之交的君。”
安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还想说什么,刘姨已经拿着电锯从屋里出来了。
安靖和其他三个小孩齐齐“哇——”
了一声。
君见微:……
君见微的爷爷指着铁栏杆,和另外两个大人商讨着锯断的位置和高度。
安靖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没吃完的半包□□糖,朝君见微递去:“君见微,理吃不吃□□糖啊?”
安靖爸爸头疼地拍了下这会还不安分的安靖的脑袋:“你事怎么那么多啊!”
君见微看着安靖手里那包早就开了封口,包装袋皱巴巴的□□糖,还有安靖那只沾了不少铁栅栏上的灰的手,皱起了小眉毛。
旁边三个小孩嚷嚷起来:“安靖哥哥,我也要吃!”
安靖倒是很大方,拎着□□糖到眼前,用他那个被卡在栅栏里的脑袋费力地瞧了瞧里面的剩余量,然后亲自给其他每个小孩分上三个,“好了咯,剩下的要留给君见微弟弟。”
君见微目视那三个小孩脏兮兮的手,心里还泛着抵触,就听到自己居然还有份,马上拒绝了:“不用,谢谢,我不想吃。”
“哦,那理喜欢吃什么啊?我家还有旺旺仙贝和雪饼……”
安靖爸爸无语地又狠狠打了一下安靖的屁股:“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要开始锯了,给我闭上你的嘴。”
那一天,四个小孩顶着七月烈日,津津有味地人生第一次目睹了电锯锯铁杆——安靖因为被爸爸捂住眼睛避免铁屑掉进眼睛里,很遗憾没有看到。
在电锯震耳的嗡嗡声过去后,安靖的爸爸把捂着安靖眼睛的手挪开,眼前的君见微已经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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