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倒了下去,众人便都有了机会。
且皇上素来喜爱义忠亲王,众位皇子间,至今只有义忠亲王一人得封亲王爵位,这般的特殊对待,只怕早便让众位皇子不满了。
可义忠亲王近两年虽暗地里有些躁动,只皇上却什么也没说,众人拿不准皇上的意思,只能按兵不动。
可今日这般的机会,有心的人哪里有会放过?三皇子不过是想借着这事儿试探一番皇上的态度,对付义忠亲王太过冒险,一击不中,只怕遭了反噬,得不偿失。
只这回对付的是义忠亲王府的人,虽只是管事,却是义忠亲王的左膀右臂。
且皇上若是无心怪罪义忠亲王,也不过最多一个治下不严,嘴上训两句也便罢了。
不会伤到义忠亲王分毫。
可皇上不但赐了那管事死罪,还将随行的义忠亲王谴了回去,说是闭门思过,可这思过的时间却是不定,也便是说,若圣上未松口,这义忠亲王只怕便是思过一辈子了。
且圣上金口独断“纵奴行凶”
的话一传出,与义忠亲王名望上终究有损。
经了这一回,圣上的意思便再清楚不过了。
只这般一来,京城只怕是再来安宁。
林浣叹了口气,又想了一回,突然惊道:“三皇子怎知道哥哥的布局?莫非他一直叫人盯着林家?”
林如海皱眉略思量了会儿,摇头道:“那倒不至于。
三皇子关注的可不是我,而是义忠亲王。
三皇子心思细腻,便是初时不知情由,见得圣上带着众人去了西山,心中总会有些思量,再叫整日里盯着义忠亲王府的人略一打探,自然不难知晓。
便是他早就知晓也无妨,这事儿他既掺了一脚,若捅出去了,反倒带累自己。
如此一来,便是咱们不出手,剩下的后续事情,他也会给咱们清理干净了。”
林浣端觉在理,便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林如海又叹道:“只是这份情,咱们却是欠下了!”
林浣把玩着手中的盖碗,忽然抬起头来瞧着林如海:“哥哥瞧着三皇子如何?”
林如海低垂着眉,好半晌才道:“三皇子待人宽和,行事果断,杀伐果敢。
且懂得收敛锋芒,养精蓄锐,不得不说,比起如今闹腾地正厉害的四皇子与六皇子要强上许多。”
林浣拈着茶盖转了转:“哥哥的意思是?”
林如海摇头道:“如今皆还早着,咱们只忠于皇上就好。”
林浣听了,这才大舒了一口气。
红楼里谁人成功坐上了哪个位子,曹老爷子没有明说,她自然也便不知道了。
从龙之功谁人不想,只是,眼下皇上康健,过早站队却不是明智之举。
林如海撇头望着林浣,笑道:“我哪里是那般看不清的人。
你何须如此?”
“我……我这不也是担心哥哥吗?”
林浣神色微赧,颇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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