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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天华的眼神开始由钢铁般坚硬,变得炼溶了的钢铁般,开始虚软。
“走吧!
快点滚。”
龚荣治扭头。
穆天华没有动。
“走吧,如果你不想他死。”
萧洋冷冷地说。
龚荣治将监视的室门关上,穆天华盯着那堵将他和爱了那么多年的人隔开的墙,终于,转身,拍拍萧洋的肩膀:“照顾好病包!”
萧洋面无表情:“废话。”
穆天华掉头之后,深深地望了那病房的门一眼,有些奶油白漆成的房门。
病包,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许多年前,穆天华如是说。
那时候,年纪太小。
穆天华万万没有料到,本是想来个了断,为苏恒的身体,也为自己的安心,到头来,自己什么都辜负了。
穆天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被鬼止住了身体似的,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他,竟然低声吟出一句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奶油白色的房门,像是他为苏恒炖的香菇白菜汤里嫩滑的豆腐的色泽,又像是自己家店里刚漆过的店门的颜色,白得那么让人无奈,穆天华回望一眼,像是望尽了一辈子的思念似的,固执地望着,像是望见了自己的病包年少时满脸的阳光,像是望见了自己抱着他去医院时的场景,像是望见了病包和他的第一次欢爱时满面的潮红,又像是望见了病包脱下好看的中指上的戒指时满眼的亮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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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包,我走了。”
“我走了,病包。”
许久之后,穆天华转身,撒腿便跑,不一会儿,医院走廊里便消失了那高大的身躯健硕的踪影。
(下)
(下)
萧洋轻悄地推开那奶油色的门,病房里,心脏仪器虚弱的滴滴鸣声听得他一阵揪心。
慢慢地,连脚步声都不留地走近那个深深将躯体掩躲在苍白被子里的人,呼吸罩让人看上去那么飘渺、遥远,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随着那雾般的气体烟云消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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