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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限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马上说点什么,好让那种巨大的失去感不至于来得太仓白!
他有点急切的抓住她的手,想叫她,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称呼,喉咙口似乎有一块锐利的长刺血淋淋的戳在那里。
长久以来,她在他这里似乎真的连个称呼都没有。
她曾经出现的那样突兀,那样赖皮,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习惯,再到自认冷静的处理着这段模糊的感情,就连她被压在他身下的时候,他都能很好的克制自己,不敢越雷池。
可是如今冷静的那个人换做是她,他却要疯了!
祁限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贱橙的手被他攥着,他手心薄薄的一层冷汗震撼了她。
贱橙再次把手抽出来,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令自己都厌恶的“语重心长”
。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甘心,可是卫渊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依靠,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就算…就算我还爱着…爱着你,可我们已然不可能了。”
“他和你不一样…你有大好前途和健康的身体,可他只有我。
我像他需要我一样需要他。”
“而我做不到像你离开我一样离开卫渊,我没那么自私。”
四个月,足够让一个女人沉淀下所有的苦痛和痴狂,四个月,也足够让一个男人日夜颠倒,愈演愈烈。
祁限的眼神如死灰般绝望。
今天的祁限,伤痕累累的祁限,贱橙只能将之定义为不甘心。
不甘心她再也不会追在他屁股后狗腿的笑了,不甘心她对着别的男人言笑晏晏,不甘心她不再是他的附属品,不甘心他被夺走的仰慕。
也只能这样想了,这样想她就会好过一点。
松开他的手,祁限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却又失落的垂落在裤线两旁。
他看起来难受极了。
贱橙友好的抿抿唇,后退了一步,连句再见也没力气说了。
那辆应景的出租车就仿佛是上天派来解救她的一般,贱橙很利落的开门坐了上去,在祁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随着车子扬长而去。
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似乎听见他急切切的说了句什么,直到车门落锁,一切喧嚣霎时间被隔绝,她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他方才说的那句是:不对!
你说的不对!
她没有回头,紧紧的闭上眼,眼睛干涩得生疼,嘴角竟笑了。
原来报复的快感竟是这样快意,快意到满腹的内脏都仿佛兴奋起来,每一寸血管似欲爆裂,痛快的让人想哭,又想笑,又不敢笑得大声,生怕一口喷出一腔苦血来。
我说的怎么就不对了?你自私,你就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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