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就俩兄弟。
岑越看大哥,“哥,你别老给自己加负担,觉得亏欠了我,我日子不好,我现在日子可好了。”
“我知道,以前可能不信,今个你和齐举人回来了,我信。”
岑铁牛说着叹了口气。
岑越:?
信还叹气?
“他听你的话,样貌也好,又是举人,听你嫂子说,你在齐家也不用干重活,还有三个人伺候,是好日子。”
岑铁牛说。
岑越笑了,“哥我听你这么说,怎么感觉你是劝自己我这儿是好日子?”
他顿了顿,“咱们俩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
换岑铁牛说不出口了。
岑越:“不说我就回去睡了。”
磨磨唧唧的。
“欸,小越,你等会。”
岑铁牛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弟弟,豁出去似得说:“我是听大伯娘小婶说的,齐举人像个孩子,那什么、那什么——”
什么和什么啊。
“你现在和齐举人日子过得好,我是放心的,就是孩子的事你俩上上心,他不懂事,你得知道。”
岑铁牛把这话说完,那是憋得脸通红,黑夜里都能瞧见。
这话按理是亲娘说的,但这不是俩人娘走了么。
岑越:……敢情他哥刚刚叹气是因为发愁说催生的话?
“我懂,哥你和嫂子放心吧,大伯娘小婶那边催起来你让我嫂子说说,这话我心里有数。”
才怪。
岑越糊弄过去,以后耳朵根不想听这个。
“还有都是一家人了,你别老齐举人的叫,叫他少扉就成了。”
“好了,我回屋懂事去了。”
岑铁牛闹的那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咋能明晃晃这么说呢!
炕头那儿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有些微弱,齐少扉脱了外衣在炕上,他第一次睡炕,很是新奇,自顾自的在炕上看了会,就乖乖钻进被窝等越越。
一听门口响动,身子趴着,眼巴巴瞅着门口。
岑越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家乖生生的大崽了。
“怎么了?是渴了吗?”
“越越床好大好大!”
岑越关上门,一边脱衣裳,一边说:“这是炕,冬日里天冷了,底下烧柴火,能取暖。”
“烧柴火?”
“炕里头是空的。”
岑越上了床,被窝都是热的,别说这个天,村里夜晚还挺冷,大崽被窝都暖的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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