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地问。
“私生子呗!
农村里的人搞破鞋搞出了野孩子,怕被别人知道,就把小孩扔进地里,能被好心人捡去就就有条活路,不然就饿死了呗。”
我绘声绘色地讲给他。
“什么叫搞破鞋啊?”
他追问。
这时候旁边邻座的一名中年妇女厌恶地抬头看着我,好象在听我怎么回答,我皱皱眉严肃地说:“就是婚外情的具体操作啦,就是婚外情呗,你将来就明白了。”
骆海庭单纯地还问:“操做什么啊?我不明白。”
那中年妇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脸不红不白地朝她使了个眼色,意为:你看什么?你懂你来说!
她铁青着脸侧过头去,假装看报纸。
我接着说:“你会明白的,这种事男人总能明白。”
第三天的夜终于到来,骆海庭一路解说站点也累了,在淅淅沥沥地雨声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整间车厢里的人也都在磕睡中晕晕乎乎的,连啤酒汽水五香瓜子的叫卖声都不再响,我也在那小桌上蹭出一点点空间,想小憩一会儿。
当我把头靠在骆海庭身旁时,他竟然转过脸向我呼气;我闻到他身上混和着汗臭和柠檬水果香皂的气味,不禁从耳根泛起一阵潮热,我不安地起身,仰在坐位上,盯着昏暗的车灯看。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迷糊中感觉到他把头贴在我身上,大大方方地打着呼噜。
他的姿势自然极了,我暗自发笑,心想:是不是真的啊,死小子,竟然占我便宜!
不过他温暖的身躯和虽呼吸而有节律的颤动让我感觉很,很……很甜蜜。
黄文英也曾这样躺在我怀里,但那时我只觉得紧张,因为她是精美的瓷器,怕脏怕碰怕失手;这个则不然,他结实听话还是自愿来的。
我无奈地叹口气。
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做到底,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这样一来两个人在摇摇晃晃的火车上睡的会稳当一些。
他感觉到我的好意,更贪婪地蜷伏到我身上。
我长叹一声,赞道:李良,你真是个好人!
我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雨声,被自己的伟大与无私感动着。
如果不时一件小事让我不解之外,那么一切应该是纯洁浪漫的。
我渐渐感觉到我的那个部位,就是那个很重要的部位啦,悄悄的在我控制之外起了变化。
大概是被骆海庭给压的吧,我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可是五分钟后丝毫不见有恢复正常的迹象;我害怕骆海庭能感觉到,转身侧过身子,可不小心左手碰到了骆海庭的两腿之间,顿时我要差点叫出来,他那里也是,和我别无二致,不过可能是个人生理因素不同,他的还要小一些。
我端详着他那睡梦中的——假寐中吧——脸,红晕如霞,笑而不露,典型的诱奸得手状。
我且羞且怒地把他横放在长椅上,任凭他白嫩的脸在塑胶座位上摩擦着,忿忿然溜搭到车厢尽头掏出烟来,大口大口地抽起来。
下了火车后又坐汽车,他家在广州附近的一个什么镇里,不过毕竟是最早改革开放的地区,就算是小城也是繁华富庶非内陆地区可比。
他一下火车就开始说那种电视上香港商人才有的粤语,他说的极其流利自然,而且非常快,我鸭子听雷般被他领着到处走,刻意不表现出我的无知与忐忑。
在一辆也不知是开向那里的中巴上,我无意中说了一句:“这里可真热!”
顿时有一老大哥闷哼了一声,指指点点地与他的朋友说起话来,骆海庭没出声,可是脸上却忍不住笑着,流露出地方保护主义的骄傲。
我人生地不熟,不好发作,只有忍着。
下车时司机用我能听懂的话客气地对我说:“一看你就是东北人,第一次来广东吧!”
“我是北京人。”
我郑重其事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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