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就是既然太平院的人知道我在这儿,那为什么不带我出去?”
于是姚海棠想起最初来京城的时候,那个人跟自己说过的话。
“我会护你周全,但现在不会救你出去,你得等,等我们拿到了证据再说。”
想起这话来姚海棠就想破口大骂,最终想骂的还是杜敬璋,这家伙怎么给太平院定的规矩,怎么教太平院这些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其实她低声自言自语或能躲得过两小丫头的耳朵,可太平院的人能听不见吗,这会儿太平院的人正在某个角落里猫着苦笑呢跟了小半辈子暗桩,大风大浪里没把船翻了,却翻在一小姑娘手里,真成。
次日暗桩替换了,夜里值守的人就去报了乔致安:“院长,那姑娘怕是已经知道我们在盯着她了。”
听属下说清了原委后,乔致安说:“不碍,以后多小心着些,她比较警醒,那也是从前有人教过她。
只是,看来药剂房那边得让他们新配迷香,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差池了。”
“是,院长。”
来人退去后,乔致安在屋里莫明失笑:“公子,一个师傅手底下出来的,果然还是更好认一些。”
最后屋里的烛火跳了一跳,乔致安看着烛火出神地道:“大概很生气吧,不管什么事,过段时间再说,过段时间我会好好安排你的去处。
京城太过危险,处处陷阱,你不适合这里,还是归去为好。”
说到“归去”
这两个字,乔致安顿了顿,眼睛里有一些东西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眼神平静得就像从没有任何波澜一样。
和杜敬璋一样,他也认为这是一条孤绝的路,就像他认为自己要做孤绝之臣一样,他认定了杜敬璋最终是必需要称孤独寡的,所以他们都不需要任何温软之处。
纵使……纵使已经存在过了,也要就此揭过。
“相比起来,公子还是更得上天眷顾一些”
完全遗忘了就是上天对公子的眷顾,而他如何消得去这记忆。
纵便再不愿意承认,有些东西也早已水落石出,他又如何能忽视得了。
最终乔致安一笑,吹灭了灯迎门而出,天光有些暗,漫天的倾盆大雨遮住了一些视线,但雨总是要停,云也总是要散开的。
这时和园里的杜敬璋正在用早饭,可用索然无味来形容,不是不好,而是不如,他似乎已经很习惯于吃那个叫唐瑶的姑娘做的饭菜了。
前两天按她的菜谱做了,虽然味道不至于一模一样,但总是一人所出的菜谱,还能尝出一些相同来。
“去……”
杜敬璋本想说去把乔致安叫来,可是话一到嘴边上就停住了,最后摇了摇头说:“去把窗打开吧,透透气,屋里有些闷了。”
应声去开了窗,一股子湿润清寒之气迎面而来,杜敬璋看着外边的雨并着电光闪闪时,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平益,我今天有什么事要办的吗?”
对于杜敬璋的问话,陈平益直犯糊涂,自家公子平时一等一的有条理,今天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公子,今日除却去给太后请安并无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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