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低下头忍住笑,心道,刘夫子这是膨胀了啊。
凶名昭着的狼山匪,到他这里成了宵小之徒。
眼见着,蔡县尉嘴角抽搐,脸色极不自然,想必也是被刘夫子的话刺激到了。
那是狼山匪啊,不是街边大白菜。
活捉一名狼山匪,官府立马赏银百贯。
狼山匪若是好相与,官府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开出那么高的赏格?即便如此,几年来谁又抓到过?狼山匪之名,就是因为凶悍而得来,逢战必拼命,从不会被官府生擒。
沙苑监一次,加上这一次,秦重能生擒狼山匪,皆因力量太过悬殊。
狼山匪就算想拼命,都没有这个机会。
刚一伸手,就被秦重瞬间击垮,完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只能倒在地上无奈的哀叹,而被秦重生擒活捉。
“秦小兄弟生擒狼山匪,勇猛过人,朝廷必有奖赏。”
蔡县尉不愿理会傲娇的刘夫子,转头望向秦重,很是嘉许的说道。
“哼。”
范夫子不高兴了,冷哼一声沉下脸来。
“蔡县尉抓贼事大,我等岂敢耽搁?书院就不多留尊驾了。”
这是直接开始撵人了。
蔡县尉脑袋懵,不知哪里得罪了范夫子,讪讪的抱拳告辞。
“秦重。”
范夫子撵走了蔡县尉,犹自气闷。
“所谓文武之道,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犹如阴阳相济,不可偏颇。”
范夫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偏重于文,则力衰国弱;偏重于武,则兵凶战危。
你可明白其中之意?”
怪不得撵走了蔡县尉,秦重心思通透,立时明白了范夫子的意思。
他这边刚收了弟子,却被人打上武夫的标签,他岂能高兴?不撵走才怪。
遂躬身说道,“武则如刀,文则如鞘。
刀藏锋,敛刃而不轻出;鞘规矩,持正而不曲求。”
“嗯。”
范夫子轻轻颔,内心实则惊艳。
这番话,若是久经宦途之人说来,只能说泛泛之谈。
但一个风华正茂、毫无历练的少年说来,那就十分的难得了。
甚至,有些官员活了一辈子,都没有明白刀藏锋与不曲求的境界。
这番见识,已胜过书院学子多矣。
“好。”
刘夫子哈哈大笑,不吝赞赏。
“今年秋闱,秦重可去一试。”
范夫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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