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进了大门,不悦的喝止。
缓步走到门房跟前,蹲下身看了看。
门房挨了两拳,眼眶乌黑,鼻子也被打破,不停的流出血来。
“可知道监正府上?”
中年人问道。
“知道,知道。”
门房瑟缩着,挨了打,他是真的怕了。
“即刻前去,请监正到此。”
中年人说着,站起身往大堂内走去。
“还不快去。”
门房动作稍慢,被护卫一脚踢在屁股上。
“是,是。”
门房一缩脖子,跑去报信儿。
径直进了公堂,中年人站定一言不。
早有护卫点燃灯火,又默默退了出去,警戒在公堂门外。
一霎时,中年人却是反客为主,占据了公堂。
十名禁军身形挺拔,手按腰刀,神情冷峻,隐带煞气,将公堂护卫的风雨不透。
中年人背对大门,静静的立着,等待着监正到来。
费伯言被叫醒,只觉头疼欲裂。
昨夜狼山匪一事,他与雷斌、姚平远,直商议到半夜,才定下章程。
想彻底撇清干系,已是不可能。
好在骁骑营一干人,尚知道轻重,没有贪功急于抓捕。
捂在手里,还有操作的余地。
狼山匪事涉沙苑监、大荔、合阳、澄城、永济,凭沙苑监一家,根本不可能处置得了,唯有上报同州和京兆府,细细统筹,才能统一行动,一举抓获,不给狼山匪逃窜之机。
一旦漏网潜逃,再想抓到,必犹如大海捞针。
当晚,姚平远主笔,将此案详情写下条陈,派人连夜送出。
剩下的事情,就是要督促骁骑营,对潜伏在沙苑监的狼山匪,暗中查访,严密监视。
同时严令,在统一行动前,切不可打草惊蛇。
这里面,当然有他们的算盘。
骁骑营提供的供状,记录了潜伏的名单,姓甚名谁,是男是女,潜伏何地,与谁相关,说的清清楚楚。
看着这份名单,费伯言三人心惊肉跳。
因为名单中,他们三人家中,都有狼山匪潜伏。
甚至有些人,因为极为能干,被委以重任,颇得信重。
这些潜伏身边之人,都要暗中除掉,绝不能暴露。
看着名单,费伯言除了难以相信,也有惋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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