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语气变了些,有些咄咄逼人:“领都未曾质疑,安姑娘此言怕是不妥。”
赵宝兰帮腔道:“对啊,承哥哥都没有说什么,安姑娘还是帮着父亲把这事儿办了,免得错过了日子。”
安宁笑了笑,若是别人,估计真怕错过,偏偏,她不是别人:“两位的意思我懂了,但请恕小女子人微言轻,无能为力。”
安宁到冷宫的时候,秦墨承生母已经死了很多年,如今又是八年过去,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
就算侥幸还有一点硬骨头没烂掉,那井里死了那么多人,赵振是怎么确认尸骨是秦墨承生母的?
怕不是看里面有几块,他随便捡的,又挖了点土冒充吧。
若秦墨承在意,挖点土其实也可以,但安宁清楚,秦墨承根本不在意那个女人,甚至恨她。
那个女人根本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大概也尽过几天吧,高兴了就给口吃的,不高兴就饿着。
秦墨承能活下来,完全靠命大,五岁前,秦墨承挨的最多的打,就是来自那个女人。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会给那个女人大肆操办,当初带着秦墨承离开冷宫,安宁问过的,秦墨承没有任何想带走的东西。
这个赵振,是想拿这个事情害她。
赵振又道:“安姑娘,你如今也算是领亲近的人,得了领看重与保护,现在却不愿意为领做一点点事,赵某真替领感到寒心。”
赵宝兰也道:“安姑娘,我可是知道承哥哥有多在乎你的,他对你这么好,你却不愿意帮着他葬母吗?”
安宁无语,这还玩上道德绑架了,这父女俩,她不把话说透,看来是不行了。
“两位,按理说,葬母算是大事,秦墨承离开前,不可能没有任何安排,你们跑来问我,到底居心何在?”
赵振没想到安宁根本不接茬:“安姑娘,此事的确重要,但领日理万机,根本无暇顾及,他为了公务,不能亲自安葬生母,我等更应该为他分忧。”
安宁都想拍手叫好了,难为赵振这么会找理由:“赵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此事就当我没听到过,你也没说过,这样大家都好。
安宁希望,赵振最好识相些,他随便带回来的土里,怕都是那些曾欺辱过秦墨承的人的,秦墨承那一身疤怕是还没消,现在,赵振要埋那些东西,以后还想让秦墨承祭拜不成?
这怕是天大的笑话,安宁都不会同意。
赵振忍了又忍,又道:“那安姑娘,明日赵某来办此事,有块风水宝地,望安姑娘下令批准。”
只要安宁点头,这事也算是成了。
安宁都想笑了,这个赵振怕是觉得她是傻子,秦墨承连地都没给他批,他哪来的脸埋人。
“赵振,你觉得我好欺负吗?你要实在想埋那个不知是谁的尸骨,你随便找块地方就是,别来烦我。”
安宁有些气了,不打算客气,这个赵振,听不懂人话。
赵宝兰不高兴了,安宁敢这么和她父亲说话,其他人知道父亲是秦墨承母亲的人,平日都很尊敬她父亲,这个安宁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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