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垂下了头。
他们还真不敢,怕死后也不安宁。
熊哥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昨日偶然得知同乡埋骨之处,那同乡于我有救命之恩,听闻他连座像样的坟茔都没有,心下实在难安,一时冲动,便拉着同帐的战友们一块出去,将同乡重新下葬了。”
时景啧啧了两声:“这理由也太烂了,你们长官就这么相信了?”
“时大夫所虑有理,所以我着人去乱葬岗查看一番,才洗脱了他们奸细的嫌疑。”
爽朗的笑声从帐外传来。
待他话落,来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浓眉大眼国字脸,一看就是个豪爽汉子。
“张校尉!”
看见来人,兵士们纷纷行礼,问好。
时景也像模像样的揖了一礼。
张子龙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这群小子都是有情义的,若是平日里,我必好好夸他们一番,只是军法不可犯,我只能依军法,打了他们一顿板子。
时大夫,你可得给他们好好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时景笑:“张校尉放心,保准他们活蹦乱跳,多子多孙!”
多子多孙?
张子龙耳朵动了动,也不急着走了,坐在军医帐里看时景有条不紊的给李雄他们处理伤口。
等所有伤员处理完,被抬到隔壁的养护帐里,张子龙才趁着没人,鬼鬼祟祟凑到时景跟前,小声问道:“时大夫,你会治那个病吗?”
时景眉尾微挑:“哪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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