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赫连煜不会直接将张莹的批语抄上去。
他换了下用词,起来更文雅些。
却也更直接了当了。
于是,许多朝臣便收到了这样的批语――
赘述太多,详略不当,差评
语焉不详,不知所然
满纸荒唐
在其位不谋其政
这些臣子自然恐慌不已,忙不迭去找上司汇报。
“大人,微臣十余年寒窗苦读,正儿八经的翰林出身,皇上这般批语,可是对微臣有何不满”
“大人,微臣自认多年为官,兢兢业业不曾懈怠,皇上这般批语,微臣冤啊”
“大人,皇上是否对微臣有何误解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
“大人”
各部尚、各部大佬刚下朝,就被迫观了同僚们洋洋洒洒的奏折。
新皇登基,用的还不是那么光明磊落的路子,朝堂诸臣自然有疑虑。
可能当上重臣、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一个个都观望着呢。
虽说新帝突然窜出来,可实力不可谓不雄厚。
武有那手握兵权的原西北大将军、现太傅裴成翰,文有原督察院右都御史、今太师的先帝重臣常善远,宗室还有恭亲王一派做后盾
算下来,他那皇位真的是稳如磐石。
不说别的,单这不到两个月,但凡有那试探的,一个两个,不是被打压便是被裁换,明眼人都能出新皇改朝换代的决心,和有恃无恐的淡定。
如今能留下来的,都是人精中的战斗机、心理学大师里的佼佼者,新帝批阅奏折的方式,他们也算了解一二了。
受出身所限,新帝以前从未接触过朝政大事,也从未被先帝带在身边教导。
可这一个多月,除去紧急大事如灾情、重大政事如剩余事情,他会与诸位大臣商议过后再行定夺,其余奏折,他都是自行处理,偶有疑问,也是问具体情况,而不是问如何处理。
速度虽慢,却几无差错。
细心的老臣们都发现,新帝的处理手法,与先皇有几分相像,心中便都有了猜测。
来新帝要效仿先皇。
若是这般,倒也不错。
别的不说,先皇治国二十余载,一直秉承着中正平和的理政方式,大衍这些年虽未有大发展,却也平和安稳。
咳咳,若是平日在朝堂上也学学先皇那股中庸之道,便更好了。
扯远了。
总归呢,近两月来,大伙都已经开始熟悉新帝的行事、奏折风格,陡然之间,到这些言辞犀利的奏折
几位大佬就凑到一起了。
“皇上这是”
“我前些日子向常太师打听过,皇上一直在学习先皇的奏折来着。”
“那现在这般皇上这是完了”
“那可是有二十多年的奏折,再如何一目十行,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完呐。”
“何须全部完。”
有大臣忧心忡忡,“就怕皇上还没学会,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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