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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白的拒绝。
雍王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他忽然极快地抽出腰间的剑,匹练也似的剑光一闪,雪亮的剑尖已抵在玉言咽喉上。
众人不免都为她捏一把汗,人人皆有爱美之心,不忍见到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子惨死。
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想要开口求情,抖抖索索地道:“雍公子,这……”
雍王一个眼神扫来,他立刻闭上嘴,毕竟美人再要紧,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雍王脾气乖戾,一怒之下没准把他给杀了,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玉言冷淡地看着对面持剑的人,“大人会的就只是这样吗?将这样锋利的武器对准一个弱女子,这便是大人的英雄气概?”
雍王冷声道:“我素有怜香惜玉之心,也须那人识得好歹。
若那人一意固执己见,我也不会宽容。
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掉,这是我一贯为人的原则。”
这偏激倒符合他一贯的印象。
玉言忽然轻笑起来,“可巧,我跟大人的性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这人天生吃软不吃硬,若有人一定逼我就范,我宁死也不会相从。”
她上前一小步,那剑尖本来离她只有毫厘之差,这一下立刻刺破她的皮肤,猩红的血从雪白的颈子上滴落下来。
☆、金玉璃
玉言的眉毛因吃痛而皱紧,可是她紧紧地抿着嘴,宁死也不肯暴露自己的软弱。
她知道,这时候示弱才真是死路一条。
雍王忽然轻轻笑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收回长剑,同时将一条雪白的绢子甩过来。
玉言稳稳地接住,屈膝行了一礼,将绢帕按在颈上,深红的血迹很快洇出来。
她脸上仍显得镇定异常,“多谢大人。”
不知是谢这条绢帕,还是谢他的不杀之恩。
雍王没再看她,继续跟那群部僚谈话。
玉言也装作没事人般,自顾自地在一旁服侍,给他们斟茶递酒,并不插一句话。
没把她赶出去,便是容下她了。
临走之前,雍王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古之桓有你这样一位知己,是他的福气。”
玉言莞尔含笑,“知己用钱买不来的,须得真心来换,大人也可以。”
雍王哼了一声,领着那一干随从潇洒而去。
等他一走,青姨便闪身出来——想必她一直在旁窥视——她紧紧握着玉言的手,眉开眼笑:“我的好女儿,到底是你有本事,连这样一位大人物也哄得转,我素日真是小瞧你了!”
“妈妈抬举我了,”
玉言脸上看不出高兴,“妈妈要是愿意的话,让人给我买一瓶子伤药来吧。”
青姨这才留意到她颈上的伤口,不禁咋舌:“这……”
看玉言的样子懒懒的不好多问,心念一转,她自有旁的路径打探清楚,忙道:“是是是,瞧我这老糊涂,我这就让人去城里最好的医馆抓药。”
一面紧赶着张罗起来。
晚上古之桓过来,见了她脖子上的异状,不免也唬了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玉言不欲瞒他,漫不经心地把实情讲出来。
古之桓听了便嗔道:“你也太大胆了,这要出什么岔子可怎么好!”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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