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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总是不厌其烦地跟我说着关于莫延的事,大到他现在供职于谢氏,细碎到他吃什么的菜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提起。
挂电话之前,舒念总会问“哥,有什么要和小洛说的吗?”
每每这时,我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腔,但最后的答案总是让我失望。
刚开始一两次,还能对自己说他是真的有事走不开,但之后次次都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他在刻意地回避。
他的拒绝会影响到我当晚的心情。
真正让我觉得慌乱起来的是某个周末晚的日常通话中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男音,音调高亢得有些聒噪。
我问舒念那是谁,舒念说那是莫延的朋友,可什么样的交情能够达到登堂入室引见给家人的地步呢?
莫名的烦躁。
而他的“新朋友”
似乎还不只这一个。
我早该想到的,他从来就是受欢迎的,风流而且如此的有风情,走到哪里自然都不会寂寞。
这个夜晚我第一次对几个月以来自己努力的方向产生了怀疑,心中蛰伏的那只兽咆哮着跃跃欲试。
甚至想着就这样把他绑回来锁在身边才是最应该做的。
我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理解叶承安十多年来一直监视他,从LA到T城一直试图掌控他生活的那些行径。
这是他离开以后,我的情绪第一次从亢奋走入低谷,清醒过来时恨不得重重给自己几个耳光。
我决定去见他一次。
幸好风扬和谢氏之间一直有生意来往,而做为谢氏的法律顾问,莫延自然也牵连在其中。
两方总有些重要的事务需要不定期的面谈,而这次的CASE我决定亲自去。
因为这个,这次的前期准备做的格外认真,对于细节也异常地挑剔,为了手中的谈判文书,跟几位经理加班反复讨论了多次,改了又改,力求做的完美。
可能是因为我过于急进,好几天都觉得那几位经理看到我会绕道走。
呵呵。
分开了这么久,总该是有点长进的。
我拿着最后定下的计划书,很期待莫延看到时的表情。
真像是个拿着期末考试成绩单等着跟家长领赏的小学生。
我极度兴奋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谈判的这天早晨在酒店房间里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还是觉得不够满意,那人喜欢美少年,我觉得我如今还能算得上,呃......,勉强能算得上吧。
在酒店的会议室里等待谢氏来人时嘴角上扬的表情忍都忍不住。
终于谢炎的人到达,我坐在谈判席上看见他们一个一个地走进来,一直到最后进来的那位反手关上会议室的门,仍然没有见到我想见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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