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后伸出尖尖的两指,笑数道:“一为父亲,二为美人,我家六郎和唐二郎有两重仇,要放火烧一烧,也说得过去。”
明幽果真气了,道:“太后不该这样说话,逮捕崔公,是太后和圣上准的,二郎是奉命行事。”
崔太后笑道:“那第二桩仇呢?”
明幽便低头揉披帛,半撒娇道:“太后要拿幽儿取笑,幽儿不想回话了。”
崔太后自然不和明幽计较,她悠悠道:“我是三年多以前听说这件事的。
那年冬至,先帝在宫中大宴崔氏一族,我看遍诸席,独不见崔六郎,心中奇怪,他平日是最爱酒席享乐的,今日怎么没来?他父亲回我说,原来六郎中意文昭侯明如海的千金,求而不得,眼瞧着要嫁别人了,他心中不快,闷在家里不爱出门。
我和在座的家人都笑,大家说,六郎是我们家子弟中最英俊的,惹了多少女孩儿为他伤心,那文昭侯的千金还瞧不上,难道要嫁宋玉卫玠不成?他父亲说,是嫁唐之弥的长子唐瑜,先帝也笑了,说‘既然是唐二郎,六郎输了也不冤’。”
明幽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倒害羞起来,只顾搓自己的披帛,崔太后问:“你心里也觉得我家六郎比不过唐二郎,是不是?”
明幽道:“不是!
我……我不是权衡之后才选的他,我是……我只是看见他,就是他了。
我眼里没有看见别人。”
崔太后看她容色真挚,心中暗道:“好个烂漫的小女儿,我竟有些不忍心算计她了。”
正思忖间,一个宦官进来禀道:“启禀太后,司天监黄冠子上疏。”
崔太后道:“司天监?定是和上元火灾有关了。
呈上来。”
宦官将奏疏捧上来,崔太后歪在榻上翻看,看了两行,蓦然坐起,把明幽吓了一跳,明幽见她弯眉越皱越紧,试探问道:“太后殿下,怎么了?”
崔太后道:“黄冠子按天象推算出了上元火灾的祸起。”
明幽惊问:“祸起?”
崔太后似没听见一般,将奏疏反复看了几遍,掩了卷,复歪回榻上,轻轻叹气。
明幽见崔太后似乎遇到棘手之事,怕自己留在这里不便,只好道:“夜深了,幽儿先告退,改日再来看望太后殿下。”
崔太后方道:“这祸起,竟和你家有些牵扯,你留下帮我拿拿主意。”
明幽道:“难道天象也说,是二郎指使家奴放的火!”
崔太后道:“不是家奴,更不是唐二郎。”
明幽道:“那是谁?”
崔太后红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东沅灾女!”
明幽由怒转惊,道:“东沅灾女?”
左想右想,再问,“太后难道是在说苏叶?”
崔太后讶笑道:“这不是我封的名号,天下无数人都这样叫,难道你也不知道?”
明幽道:“我从未听见有人这样叫她,她是个平常女子,哪里就被天下人传言了?”
崔太后叹道:“你真真是被放在琉璃缸中活着,外面一点风声雨声都惊不着你。”
明幽的心全乱了,道:“她做了什么?为何要叫她灾女?昨夜的火灾明明不是她惹的,司天监为何要诬陷她?”
崔太后手撑螓首,闭上双眼,似已入眠,放明幽在一边胡思乱想,明幽自己哪里想得明白,她心乱如麻,慌道:“幽儿心中不安,求太后告诉幽儿。”
崔太后这才睁开眼,缓缓道:“这个故事,你既然不知道,我就从头和你说分明:说是东沅有支商队,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祸,全因商队中有个绝色的少女。
先在东沅,她挑得沅王和王后反目,于是外戚反叛,东沅王权易主;后在东洛,两州节度使因她刀兵相向,皆被洛王赐死九族。
后来,这支商队辗转来到了大焉。”
明幽问:“是不是苏叶的商队?”
崔太后自顾自道:“在大焉的第三日,这女子又被宰相的二公子看中,将她纳为小妾,时过半年,宰相犯案自裁,长子免官为民,次子入狱受刑。”
明幽大惊,道:“这是外人牵强附会,唐公自己犯了大错,株连了二郎三郎,和苏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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