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象眼睛一眯,然后就笑道:“这是清末民初,紫砂名家冰心道人程寿珍的壶吧。”
“……不错,挺有眼光的嘛。”
朱申瞄了祁象一眼,然后戏笑道:“小朱,你好好跟人學學,不要总是吃喝玩乐,惹是生非,简直就是败家二世祖,社会的寄生虫。”
旁人面面相觑,表情十分古怪。
虽然说,朱申的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错。
但是这番大道理,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大家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滚蛋,你有资格说我吗?”
朱乔勃然大怒:“你是什么德性,谁不清楚啊。
整天醉生梦死,夜夜肾亏,好意思指责别人?”
朱申不乐意了,双手一压太师椅扶手,借力站在了茶几上,叫嚷道:“你才肾亏,老子每天一柱擎天,顶风尿三丈,你行吗?”
“你尿,我看着,叫人量。”
朱乔抱手冷笑。
“呃……”
朱申一滞,尴尬收手,然后摸了摸鼻子,转身道:“哎,讷什么……你知道这是程寿珍的壶,那就告诉他,这壶有多珍贵。”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朱乔哈哈大笑:“民国时期的壶,你居然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不怕丢人吗?”
“来福……”
朱乔抬起了下巴,呶嘴道:“去我爸房里,把他藏在抽屉里的那把时大彬的六方壶拿来,让某个人见识一下。”
“好的少主。”
一旁的中年人笑眯眯的点头。
“时大彬,你懂吗?”
朱乔随之叫嚣道:“明代的制壶大师,专门给皇帝制作供壶的,比那什么程寿珍高明十倍……”
祁象听了,忍不住撇嘴。
时大彬是万历年间的人,属于民间艺术家,制作的名壶虽然直接售予达官贵人,但肯定不是为皇帝作壶的皇家匠师。
当然,知道归知道,祁象却没有纠正的意思。
他也想看一看,时大彬的名壶,究竟是什么模样。
毕竟从价值来说,时大彬的壶,的确要比程寿珍的高。
哪怕是从艺术的角度分析,时大彬的壶也完胜程寿珍。
因为从清代中后期开始,紫砂名家一代不如一代。
更多的是因循守旧,很少创新,制作工艺也日渐草率荒疏。
直到民国年间,近代名家受到西方艺术的影响,创新求变的想法也就成为了主流。
一时之间名家大师层出不穷,他们的技艺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名传遐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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