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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又当又立。
童延略上前一步,靠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事儿承认也不丢人,你有什么可端着,我什么都没有,你也好不到哪去。
咱们这种人在娱乐圈混,这点脸都拉不下来,趁早回去做点小本买卖养家还踏实些。”
接着而转身就走,笑眯眯地说:“咱们以后各凭本事吧,再见!”
而童延眼里无所不能的聂先生,这些天也不会比他烦心事少。
这晚,聂铮回了聂宅一趟,跟母亲一起刚坐下就听见帮佣来说:“太太,先生刚才来了电话,说今晚回来吃饭。”
聂母耷拉着唇角立刻扬起来,喜形于色地吩咐下面加几个老聂爱吃的菜,随后起身,扶了扶脑后的发髻,“我上去换身衣服。”
聂母上楼没一会儿,老聂回来了。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处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老子见到儿子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回来这么久了还水土不服,非得拿我的小玩意儿撒气?”
聂铮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大荒》的男主角他死按着没给明影帝,这才是个开始,老聂就绷不住,到他跟前来替情人说话了。
他坐着没动,“你答应过什么?”
他父亲一点不自在都没有,“谁知道你会计较上这些后院琐事,公私不分。”
聂铮连基本的客气都不想维持,“我不该计较?”
老聂突然笑了,人近六十,龙马精神,风流不减。
慢悠悠地点上支烟,吸了一口,“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就想不通呢?男人控制不住动物性多正常,外头花红柳绿,你偏端着架子不听不看,自己憋着不痛快,家里就能痛快?”
“我劝你别拿我的私事做文章,云星可谓春色满园,你待久了也未必招架得住,到时候落个监守自盗的名声就不好了。”
聂铮当然不可能预知他爹给他立了个什么样的FLAG,只觉得本能的恶心,事实上他很多年前就被老聂恶心到呕吐过。
那时候他才四岁,在老聂郊外的别墅,半夜醒来,走出房间,却看见客厅,十几个男女,白花花的肉躯横陈纠缠。
老聂也赤条条地伏在一个女人身上,挥汗如雨。
这是他的亲生父亲。
聂铮冷冷盯着这个跟他血脉相连、却又让他嫌恶至极的男人,千钧重的一句话就这样淡淡吐出来,“你最好想清楚,有什么值得我在台面上跟人谈私事。”
老聂笑容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呵呵两声,接着完全无所谓似的,“这就生气了?”
“谁生气了?”
此时,聂母已经走下楼梯,换了身颜色鲜亮的旗袍,硬撑出来的仪态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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