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绵看到秦榆被带走,了两秒的怔,才思考起自己是不是也该赶紧离开?
这里满地的血,味道浓重到不容忽视。
在这种环境下继续吃午餐,对桑绵来说,那实在不现实。
然而他才刚挪了一步,一只手就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完美阻挡了去路。
那手上还执着镣铐,伸向他时,正巧撞出了“哐啷”
的一声脆响。
桑绵眨巴了一下眼,再度对上视线时,目光中还透着一丝天真的迷茫。
典狱长,唔,对了,刚听到秦榆叫了他。
名字好像是虞衔月。
是和他本人一样漂亮的名字诶。
“怎么啦?”
桑绵乖乖巧巧地出声问道。
他仰着头,光彩熠熠的圆润小鹿眼不断眨动着,纯粹耀眼得让虞衔月心动。
虞衔月睫羽轻垂,掩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晦涩光彩。
他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伙可不一样。
在拥有能力独占以前,不该展露的欲念,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虞衔月敛起了眸中的种种思绪,面色如常地问道:“包扎过的地方,刚才又弄到了吧?”
“哎?”
桑绵闻言,现自己分明已经处理好的手臂位置,其上的纱布似乎真的松动了些许。
咦?是他躲闪时动作太大蹭掉的吗?
那未免也包扎得太不严谨了吧?
虞衔月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银白镣铐,抿了抿唇:“走吧,再去处理一下。”
他神色自然地牵起了桑绵的手腕,仿佛这个动作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迟钝的小美人对这种本不应出现在罪犯和典狱长间、温和得仿似挚友的关系,亦是毫无所觉。
被牵住了手腕,更是一点反抗都不带有的。
如同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天真小猫。
桑绵再次来到了医务室。
可惜虞衔月来去匆忙,刚把桑绵送到了医务室,就有事先行离开了。
“乖,包扎好了就立刻回监舍,午餐我会找人送过去。
我还得收拾食堂的烂摊子,先走了。”
“好哦。”
桑绵独自坐到病床上,点点头。
等虞衔月出了医务室,医生一边帮桑绵重新包扎,一边笑问道:“小团子,不是才来过,我的包扎技术不至于那么差吧?”
桑绵苦恼地歪了歪头,他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就只好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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