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使宝灵有罪,你终归是毒害她的凶手之一,即便她如今还活着,你也仍旧有罪。”
“你不必多言,我都明白,我愿意配合你们。”
萃香眼神坚定,“只是,你们如何能确定,皇帝会严惩她?”
沈攸宁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眸光微深,声音像羽毛落下一样轻柔,“君心再难测也是人心,只要是人心,就会有偏颇。
而恩义,在帝皇面前,远没有江山和民心重要。”
萃香似懂非懂。
“你好生休息,把身子养好。”
“是。”
萃香看着沈攸宁走出那道门,她心中叹息,大约知晓这个姑娘为何会看出自己的异样。
夏日炎炎,却总是伴有几缕清风。
矜贵的少年郎坐在杨树下,手中端着一杯茶轻嗅,面上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见她出来,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她。
沈攸宁方才出来有一瞬的怔愣,她缓步朝他走去,坐下将萃香吐露的事复述了一遍。
“听你所言,她是将薄府撇清了出去。”
容时轻抿一口茶,“可薄景铄那样的人,不会不查清楚她的来历。”
“既然薄府知道她的来历,也就是在帮她进入王府,于她而言是恩人,自然不会把薄府牵扯她下毒的案子中来。”
容时想起方才西夜送来的消息,“我的人查清了阿莲的身世,她幼年入王府当差,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亲姐姐,比她大上两岁。
而她的姐姐,曾是宝灵身边的一等女使,一年前消失无踪。”
沈攸宁蹙眉,“同萃香一样,怨恨她害了自己的姐姐,只是她哪儿来的毒药?”
“她这一年来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一直借机从药材中挑选需要的药材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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