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南欧人,长着黑头,薄薄的小胡子,他靠在酒台边上,等乌丽克打完一个客人。
“刚才那人是谁?”
他说话带意大利口音。
“你说谁?”
乌丽克反问。
“乌拉,别装蒜啦!
刚走的那个年轻人。”
“一位客人。”
“你几乎是在为他一人服务。”
“我看不出来。”
“你现在喜欢年轻小伙子了?”
“去你的,他是头一回来这儿。”
“博罗说,你认识他。”
“博罗是个白痴!”
“乌拉,你要小心,跟这么个年轻人不值得……他经过头一个回合就会掉下床来,但是他什么都看在眼里。
看在圣母玛利亚的分上,千万别冒险,尽管你喜欢他。”
乌丽克怒喝一声:“你来试试!”
“只要你乐意,我萨尔瓦多随时奉陪。”
他哈哈大笑,接着又消失在酒吧的阴暗角落里,倚着墙观察着客人。
他叫萨尔瓦多·布鲁内里,来自西西里山区的圣马可村,他的职业是电工。
他无疑是个值得注意的人。
“我们接到一个重要的举报:有2o公斤纯海洛因,正从越南经过波兰运往慕尼黑。”
匿名举报人没有说更多的情况,没有接头地点,没有时间,只提供了一个信息:“有东西来”
。
对慕尼黑刑警毒品科的彼得·赖伯探长来说,这个举报就意味着他们要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他认定这情报属实,而不是开玩笑,开玩笑的事他也经常遇到,对匿名举报电话先要搞清虚实。
他在科长办公室里紧急召集了这次会议。
赖伯探长遗憾地耸耸肩说:“举报人有东欧口音,可惜我们没有录下来——不可能每个电话都录音,他很可能是个波兰人,我在想,如果越南人和波兰人联手,为什么波兰人会举报这笔能赚好几百万的生意呢?此外,越南人也是新出现的。
这个新团伙的手段极其毒辣。
换句话说,在慕尼黑形成了一个新的战场,有我们干的了。”
“除电话以外,没有别的情况吗?”
科长问。
“没有,只知道2o公斤海洛因已经上路。”
“这就是说,也可能早已到了慕尼黑。”
“那举报就没意思了。”
“基本上没意思。
这笔生意没有地点,没有时间,我们怎么办?”
“应当要求立即加强监视波兰边界。”
赖伯说是这么说,可他知道,这个建议只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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