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住着一对情侣,次卧则租给许盼夏两个月,不算太大,好在能晒到阳光,还有个小飘窗。
“飘窗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喔,”
热情洋溢的中介这样介绍,“两个人在上面蹦蹦跳跳也没有问题,安全性杠杠的。”
许盼夏说:“这安全性是很好,但一般没人会去飘窗上跳吧?”
中介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懂了。”
许盼夏:“……”
好在中介除了偶尔冒出些“懂得自然懂”
此类话之外,其他方面挺靠谱。
许盼夏第一次独立租房子,提前在微博、小红书上拼命搜租房攻略,实际上根本用不到那么多,虽然被收了一定程度的中介费,但房子的确没什么大问题。
她只当花钱买平安。
那边期末考试周也慢悠悠结束,放假前最后一天,许盼夏和室友们出去痛快吃了一场,第二天看着她们一个一个拖着行李箱回家,她自己留下来,重新打扫一遍宿舍,仔细检查完窗户、门后,才孤零零地拉着行李箱去租住的地方。
许盼夏没找货拉拉或者其他搬家软件,自己滴滴打了一辆车,和师傅说明情况,多加点钱,请他等一等,自己来回两趟,把行李箱和其他一些用品都带了过去。
被褥要重新买的新的,新房子的床尺寸比宿舍床大,就算许盼夏想将就也没办法将就。
她付钱的时候还计算了一下,确认这东西能用好几年后,便花钱买了纯棉的床上四件套。
许盼夏的新工作在一家辅导班里,她一个人带三个班,教英语,一天下来嗓子都要哑了,幸好报酬丰厚,才能让她稍感慰藉。
而隔壁的小情侣则是夜夜笙歌,和许盼夏偶尔撞见,打招呼的时候,嗓子也是哑的。
许盼夏是为钱累的。
对方是为爱累的。
在许盼夏终于习惯用耳塞来隔绝靡靡之音入睡的时候,隔壁主情侣搬走了,中介用语音为难地和许盼夏说,新租客来了,也是大学生,不过是男的。
许盼夏嗓子哑了,问:“男的?”
她能接受情侣,也不能接受和男的合租。
“……都这个时候了,租房子的人不太多,更何况还是短租,”
中介也为难,“这样吧,妹妹,你这俩月的水电费,我这边都给你免一免,你看……”
许盼夏还是不同意,但说实话,都这个时候了,再过十几天就是过年,房子不好找不说,来来回回搬家又是一种拖累。
大约也是吃定了她这点,中介还是让对方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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